云筝刚帮着给紫衣女人下针,止住了她下身的血。
这会儿,紫衣女人已经痛晕了过去。
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没了。
云筝这才听到青玄帝的问话,立刻拿了已经调好的试剂过去。
太子的样血她有,青玄帝已经命人拿到了聂远征的样血。
两个人的血样一起放进去。
碗中颜色顿时变成了紫色!
“果真如此!”
青玄帝看到最后的颜色变化,恨得咬牙,“朕应该直接处死聂远征!”
云筝却若有所思地说:“父皇,现在处死聂远征,显然也不能遮住这个丑闻,儿媳看聂家侍妾身上似乎还有别的秘密,不如先留着他们的命,日后再好好细查。”
“皇后娘娘或许也被聂远征蒙在鼓里......”
最后的猜测,云筝并非凭空而说。
她刚才一直在观察聂皇后的神情。
当青玄帝说出这件丑事后,当聂远征也承认这桩丑事后,聂皇后的反应是很抗拒的。
甚至是有些茫然的。
她显然并不认为,自己真的和聂远征有这样的关系。
太子必然是她和聂远征所生的儿子,但为何聂皇后一直被蒙在鼓里?
莫非她一直觉得,太子就是青玄帝的儿子,而并非聂远征的儿子。
那么,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聂远征做了什么手脚,能让这一个阴谋进行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青玄帝听出了云筝话里的话,沉默片刻,才默许了。
“父皇若是相信儿媳,这件事可以交给儿媳去办。”
云筝顺便还想将紫衣女人暂时留在宫中。
“准了。”
青玄帝认为这件事只有交给云筝去查,才能查得不偏不倚。
其他皇子和太子已经有了利益冲突,查案过程中很容易闹出事,唯独云筝不会害怕其中一方,也不会担心得罪别人。
现在云筝的身份,可是御封的嘉福郡主。
比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有人人怕她的份,何来的她怕别人?
“多谢父皇,能为父皇分忧,是儿媳的责任。”
云筝嘴里的甜言蜜语不停地往外冒。
倒是把青玄帝心头的怨恨消散不少。
“朕的身体有些累,这里就交给你处置,问出结果了再告诉朕。”
青玄帝被福公公扶着要走,忽然又转身对云筝叮嘱,“一定要弄清楚聂家的把戏,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朕的怒火,要用他们的血才能消除!”
“儿媳明白!”
云筝立刻恭送他。
等青玄帝带着禁卫军离开后,勤王的脸色骤然阴沉,“九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和我抢功劳?”
分明之前父皇还将太子的案子交到他的手里,现在好了,云筝又冒出来,半路把聂远征的事一并抢走。
合着之前他白忙活了!
最后的功劳不就落在了云筝头上么?
父皇偏心,他不能说,但总能对云筝撒心里的怒气。
云筝还没来得及回话,顾屹寒却先开口了,“三哥,筝儿并非和你抢功劳,而是这件事本来就是筝儿功劳,若非她发现聂远征的侍妾,还有发明这个试剂,你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太子并非父皇的亲生儿子!”
“更别说,查到聂远征的头上。”
顾屹寒说的一板一眼,不容置喙。
勤王听着,居然找不到理由反驳,一时气结,“好啊,你们夫妻一心,想要气死我不成?”
“勤王殿下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怎么说这种晦气的话?”
云筝笑盈盈地说:“我知道勤王殿下很看重这次审查,不如,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先联手查清楚事情的始末,这个功劳咱们平分如何?”
“这......”
勤王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