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聂家的女人不一样。
她们身上有枷锁,有苦衷,也有独特的软弱。
聂家如今树倒猢狲散,还会有更强大的世家将其瓜分蚕食。
一个女人来当家主,很难说清楚是好还是坏。
聂老太君点头,“九王妃担忧的事情,老身也想过,可如今聂家没有一个男人能出面担起责任,我们女人家受苦受累,已经养成了习惯。”
“倾心这孩子,虽然说不上最好,但有一颗要强的心。”
“九王妃,老身还有一事相求。”
说到这里,聂老太君竟一口吞服下黑色药丸,直接跪在云筝面前!
“老太君言重了!”
云筝微微吃惊,伸手去扶聂老太君,却被聂老太君甩开手。
聂老太君坚定地道:“老身的请求,或许会让九王妃为难,但老身也没办法,只能舍下老脸来请求。”
“请说。”
云筝心知推辞不了,倒没拦着。
聂家势大,哪怕倒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她总有一天能用得上。
聂老太君颤抖着声音说:“我求求您,以后要是倾心有难,还请王妃帮她一把。”
怎么才算有难?
这可不好说。
云筝想了想,回道:“若是涉及她的生命安全,我会派人去救她的。”
她只能给出这样的承诺。
聂老太君听到这句话,想着虽然没听到她更好的保证,但仅仅这样也足够了。
那么多人都不管聂家的死活,只有云筝能说救聂倾心的命,倒也很仗义了。
“多谢九王妃!”
聂老太君再次跪谢恩情。
云筝倒也大方地受下。
等她扶起聂老太君后,房门被敲响。
一个竖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人走进来。
许是没有打扮的缘故,这个女人瞧着面容清秀,尽管衣饰华丽,但气质清丽脱俗,带着一股野性的洒脱感。
难能可贵的是,聂家如今落败,她还能保持着精神饱满的状态。
不愧是聂老太君看中的未来家主。
“祖母,您喊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聂倾心疑惑地问。
她分明认出了云筝的身份,但依旧假装没看到云筝,举手投足见对云筝的敌意有些明显。
聂老太君立刻训斥,“见了嘉福郡主,为何不行礼?”
“孙女刚才没认出来。”
聂倾心立刻跪下,对云筝道歉,“对不起九王妃,民妇狗眼不识泰山……”
“哎呀哎呀,起来吧,天天跪这个跪那个的,累不累啊。”
还没等她说完,云筝就阴阳怪气地喊了声。
聂倾心在心底冷冷一笑。
哼,你讨好陛下,被封为嘉福郡主,又是九王妃,身份贵不可言,自然不用对人下跪!
聂家这一切的悲剧,不就是由你开始的么!
到了现在还假惺惺!
“倾心!”
聂老太君很不满意聂倾心的所作所为,立刻训道:“对嘉福郡主放尊重些,以后聂家还要靠郡主帮忙呢!”
说着,她拿着红色药丸,塞到了聂倾心的嘴里!
“祖母!”
聂倾心囫囵吞枣的咽下去,惊惶地问,“您给我喂的什么?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