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森!”
袁克佑抬起头,看着不远处一直站立不动的反特科的那位穿着黄绿军服的同志。
林永森,就是他第一个发现钟子期遇害的反特科同志。
“到!”
林永胜跨前一步,一个标准的立正站在袁克佑前面。
袁克佑和方城都站起身来,袁克佑那双阴冷的眼睛盯着林永森,迟疑半刻,问道。
“你们钟科长身体最近有没有异常?有没有看过医生,吃过什么药物?”
袁克佑一连串的问话让林永森不由得有些紧张,他悲戚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想了想,支吾着说道。
“钟科长,钟科长受过伤,我是见过他吃过药,西药,中药都吃过,最近,最近我倒是没怎么注意他吃过什么药了。”
林永森的回答并不让袁克佑满意,他沉着脸,刚要说什么,却见对面的方城转过身,缓缓地向正堂的背墙走去。
这是一间古朴的民国时期正堂,面积不大,却很是方正。
大门正对着的墙上就是传统正堂布置的那般,一幅画,两幅字,一张香案,案两边各有一把明式木椅。
案上摆着一只香炉,炉里的香灰过半,灰上还插着三支已经燃尽的檀香。
方城默默地走到案前,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地捏起一小撮香灰,轻轻地在手指间搓了搓,放在鼻尖闻了闻。
袁克佑也走到跟前,侧过脸,疑惑地看着方城。
“老方?”
方城回过头,没有说话,眼里却饱含深意。
他又抬起头,看了看那幅画和画两边挂着的两幅字,若有所思,却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方城轻轻地拍了拍手,取下手套,放在案上,浅浅笑了笑,对袁克佑说道。
“老袁,走吧,现场交给他们,我们回去吧。”
袁克佑盯着方城的眼睛,过了几秒,点了点头。
“小宋,通知局里,把钟科长的遗体送回去做详细的尸检,运送出去的时候一定要保密,最好是半夜时分,不要惊动巷里群众。”
宋法医应了一声。
袁克佑又吩咐林永森和另外一名反特科的同志守到在现场,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交代完,两人疾步走出了钟子期的家,刚走到同沉巷口,只见李文松一路小跑过来。
“老袁,老袁……”
李文松一边跑,一边急声喊道。
看着李文松那张心焦火燎的脸,袁克佑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别急,慢慢说。”袁克佑一把抓住李文松的胳膊。
“火车站,火车站发生一件凶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