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赵哈哈闹的这一出做缓解，大家监考的疲惫心情多少都愉悦了些。

漫长又短暂的三天高考终于过去，因高考的特殊性，试卷是不由本校老师评判的，都需要统一整理护送给考试院，他们安排的专门的老师组去评判。

五中的老师们完成最后一项工作后，还没等喘口气，学业水平测试考的培训任务又下来了。

跟高考不一样，学考考的是高二学生的每一项功课，这项考试事关学生们的毕业证，也是单招时，各个学校审核学生的依据之一，所以对于学生们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只是这项考试监管没有高考那么严格，五所高中之间的学生不必被打乱，只有学校不设考点的学生，需要去往考点考试，而五中的学生们则全部在五中考试。

在学考的培训上，校方对监考老师们的要求也没有这么高，安检撤除了校门检查，只保留了教学楼安检通道。

教室内监考老师也都可以坐下，老师手机可以带入场，监考时期也可以看手机。

监控室的老师们也轻松了很多，不用时时刻刻盯着显示器。

甚至高二各班班主任老师们之间，还会相互叮嘱自己班的学生，照顾照顾其他班的学生，如果有人想抄你的，你虽然不能很刻意的透露答案，但也不用遮挡试卷，这种时候，能保证一个学生顺利拿到毕业证，就要多保证一个。

这是老师之间不成文流传下来的‘互帮互助’，因为从学生们升高二起，就要根据新高考制度，开始选课。

虽然高二一年中，学生们依旧每科都要学，但就像林酒和苏正泽当年文理分科一样，大家从进入高二开始，甚至是从高一下学期开始，就已经开始明显的集体偏科了。

理科学生不再那么在意文科功课，文科学生也是一样，持续一年的两极分化，到了学业水平测试这种关键时刻，就需要文理两方的协同互助，才能确保大家一起上岸。

如果说高考是老师们在考试之外的事情上对你鼎力相助，那么学考就是老师们在考试上都对你能帮则帮了。

相对轻松的学考结束后，林酒和苏正泽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进入了中考培训。

五中的各个初中因不管是监控设备、空调设施、教室数量上，都不具备考点条件，所以中考的考点都是设在了像五中这样的高中。

中考就是初中生的‘高考’，所以五中各部门老师们的把控又开始恢复严格状态，三天监考下来，配上前头断断续续的六天监考，三天培训，林酒只觉得身体被掏空，极度紧绷的大脑在彻底得到放松的这一刻在苏正泽开回家的车上陷入昏睡，等再醒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床上了。

她迷糊揉揉眼，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晚上九点二十，她睡了近两个小时。

肚子饿了。

她迷迷瞪瞪穿上拖鞋去客厅觅食，就见苏正泽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在看书，看她出来，他立马放下书起身，“饿了？”

“嗯。”林酒人还没醒，鼻音发出像是在撒娇。

苏正泽被可爱到，忍不住过去亲了她一下，说：“饭菜做好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你都不累吗？”林酒粘着他，他往厨房走，她就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跟着他走。

一边走，还一边闭着眼嘟囔，“我感觉我好久没这么累过了，上一次这么累，还是小学回老家帮忙收玉米的时候。”

苏正泽手叠在她手上，带着她进厨房，“那么久远？高中读书的时候不累？”

林酒说：“读书怎么会累？读书不是用来享受的吗？”

苏正泽轻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