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霄说：“出来看看风景，跟朋友们一起玩不好吗？我挺喜欢的，你不喜欢吗？”

他都说喜欢了，陈桀哪儿还能说不啊。

于是低低嗯了一声，“喜欢。”

“喜欢就老实睡觉。”卫霄道。

陈桀搂紧他几分，鼻子在他颈窝处嗅了嗅，说：“你真好闻。”

卫霄轻笑，“咱俩用的是一款沐浴露。”

陈桀说：“那你也比我好闻。”

卫霄唇角勾笑，不禁摸了摸他的头。

陈桀顿时像得了奖赏的小狗，脸上的笑意又多几分，抱着卫霄更满足了。

……

四人休整了一晚，第二天就是在古城里四处走走，吃点特色菜，买点纪念品。

古城有条路上还能拍到苍山山脉，四个人在许成安的出动下，找到了一个路人帮忙拍了张合照。

逛了一个白天，回民宿稍作休息后，晚上等酒吧街开门了，四人便又一到出门去找酒吧。

读书的时候没成年，酒都不能喝，现在大家都十八岁了，酒吧这种地方只要有钱，就可以凭身份证随便进了。

风城的酒吧里大多都有舞台，会有歌手在上面唱歌。

文雀四人也不知道这里哪间酒吧最好，就看眼缘，随缘选一个名字最顺眼的就进去了。

他们来得早，位置有富余，四个人正好分到一个四座小圆桌。

他们也没有点酒喝酒的就经验，就听服务员推荐，先点了四杯。

酒上来的时候，正好到点店里的歌手也开始演唱了。

店里客人不多，歌手又是第一个上场，便想调动一下氛围，于是唱了一首较为轻快且广为人知的歌。

“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为何生活总是这样？”

“难道说，我的理想，就是这样度过一生的时光。”

“不卑不亢，不慌不忙，也许生活应该这样。”

“难道说，60岁以后，再去寻找我想要的自由。”

这首歌其实更多的唱得是在城市里被生活压力困住找寻不到自我的打工人，但歌曲里唱出的人生观，却也让现在正值十八岁的文雀等人各有所思。

他们刚结束人生中从小学开始至今长达十二年的学习生涯，在这期间，他们被父母、被生活环境推着往前，匆匆忙忙的学完一年又一年，在忙碌的学业中甚至都无心思考，也不知道怎么思考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现在他们成年了，未来的路就在脚下，人生的方向盘在自己手里，他们想要做什么样的人，都可以由他们自己去争取了。

文雀听着这首歌，只觉它唱进了自己心窝，不觉唇角就勾起了一抹笑。

许成安的位置背对舞台，他转身面对舞台靠着桌子听歌，余光瞥见文雀的笑，一时愣了一下。

这一刻的文雀跟他过去看到的每一刻都不太一样。

他知道文雀经历了很多，但因为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文雀总是一副没心没肺哈哈笑的样子，以至于许成安时常觉得文雀即便经历了很多，其实她也一直是个小女生。

但这一刻，他仿佛看到文雀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包裹着她，让她生出了许多超出同龄人的成熟、稳重和忧伤。

但即便如此，她眼里依旧闪着光，笑容在酒吧摇曳的灯光下更显温柔。

她把女孩的开朗跟女人的沉稳融为一体，许成安这一刻才发现，或许他此时看见的文雀，才是完整的文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