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低头看着小小只的魑忧上人,一脸猥琐的端起了变得同样巨大的烧火棍。
“短暂借来的天道之力,如何与我顿悟的天道相抗!”魑忧上人望着半空中布满毒刺的黑铁棍,心里一虚,身上的气息也陡然增强。
六道黑气人影合于一处,不断膨胀,变为和张觉差不多大小,屹立于魑忧上人的背后。
张觉将兵器左右一运,裹着狂风朝那巨大黑影狠狠砸下。
那黑影全身上下只有两个白点样的眼睛滴溜溜转动,一双黑气凝结的手,居然正面朝烧火棍托了过去。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烧火棍居然被稳稳托在手中,只是掀起微微的气浪,将黑气打散一点。
张觉还是第一次看到居然有东西能徒手接下一砸,还几乎毫发无损的玩意。
魑忧上人不等他反应,张口作法,身后的黑影也一齐吐出腐蚀性更强的浓厚黄烟。
黄烟顺着烧火棍弥漫过来,将张觉握着兵器的妖手蚀出一个大洞。
接着黄烟一路延伸,把一株黑里透亮的极巨化黑叶狗尾草,染成了秋天的颜色。
“哼,到底还是个草妖,我的厄苦毒烟专克你们这些货色。”魑忧上人看到此景,抚须一笑。
张觉身上黄叶似乎生机断绝,片片凋落,转眼间变得光秃秃。
“枯荣有常,不死不灭。”
一瞬间,光秃秃的枝干上又重新长出黑叶,握着兵器的手也修复原状。
“老头儿,试试这个。”张觉扭动机括,烧火棍上燃起附骨之火。
那黑影双手还握着兵器,立马被附骨染上,痛叫一声,向后缩去。
紧接着张觉气沉丹田,双手发力,将本命法宝祭起。
烧火棍在天上做了后空翻转三周半,烧着碧绿的火光,向魑忧上人砸去。
后者手捏法诀,缩地成寸,向右踏出一边,堪堪避过火棍热浪。
烧火棍落在地上,砸起一阵烟尘乱石。
张觉有些惊讶,刚才一瞬间,自己居然无法锁定对手,导致击空。
“你打不到我的,小子。”魑忧上人嘴上嘲讽,心里却想着如何拖过时间,现在枯荣有常之下,实在难以击杀。
“阿眠,他的天道是‘超脱避苦’,你锁定不了他的。”红叶手提偃月刀,正与鬼子母激战,远远提醒张觉。
张觉闻言,心下一惊,不能被锁定,岂不是什么攻击都打不中。
魑忧上人看着他,知他所想,面露得瑟,也没有动作,就等张觉攻击,然后轻松避开。
“不能锁定是吧。”
时间已经不多,张觉双手用力握住燃烧的烧火棍,缓缓在原地转了起来。
随着惯性和加速,棍势掀起一阵黄沙暴风,将其遮在其中,只剩下一个移动的火焰黄沙龙卷。
黑影不惧物理攻击,却怕附骨之火。
魑忧上人不惧锁定攻击,却怕无死角覆盖,一主一仆当场吓尿,手捏缩地成寸法诀,疯狂向后逃窜。
凭借感知获取对手位置,张觉像一台推土机一般,裹着狂风撞了出去。
二人你追我赶,把这大阵里的枯树黄雾都席卷一空。
直到缩地成寸次数耗尽,看张觉变身时间还没到,魑忧上人惊呼一声:“我命休矣。”
身后黑影先被绿火染得满身都是,在尖叫中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疯狂缩小。
而他的主人,就没那么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