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是巫族咯？”李陌念疑问。

其实他知道答案，只不过他还是需要验证一下。

“当然还是啦，觉醒的女娲血脉的修行者都是女娲后人，但是女娲血脉又不影响你本来的种族啊。”姜若芷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李陌念。

李陌念微微点头，看来确实和他所知的是一样的。

“好了，别在这里闹了，先回去吧。”德艾微微摇头，认真说道。

众人便赶往就近的苗族联络点，不过一路上，李陌念和姜若芷还是在打打闹闹着。

姜眸大多数时候都是含笑看着，只是偶尔插几句话。

德艾则是一边听着他们闲谈，一边观察四周。

到了联络点，众人落座在姜若芷的房间内。

“姬瑞雪也不在道天州，那么这一次道引秘境之行可能就会无聊上许多。”姜若芷有点感慨道。

“不过，人族向来气运昌盛，不知不觉中也有可能会蹦出一些堪比姬瑞雪的黑马，因此，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姜若芷认真说道。

“是的，不过也不用太在意，进了秘境之后，大家都是同阶竞争，人族的那些天骄天才不联手的话，也争不过我们三个。”姜眸微笑说道。

李陌念知道，道天秘境会主动把同一阶的人放在一个秘境空间之内，因此，都是同阶竞争。

而他现在已然突破，那他便不可能再和其他三人一起去同一道天秘境，也就是说他只能和李陌狸一起去分品境道天秘境探索。

德艾等三人继续讨论，而李陌念也只是偶尔发表自己的看法。

两个小时后，讨论的结果是由姜若芷担当三人小队的队长，负责统筹全局和根据此次讨论的内容进行合理谋划。而李陌念便自己一个人自由发挥吧。

众人散去……

是夜，明月如钩，静静地躺在黑色夜幕之中。

星辰微光闪闪，德艾把李陌念叫上房顶，一起坐着观赏月色和灯火万千，楼房相接。

“说吧，你和姬瑞雪发生了什么事？一提到她，你就心不在焉。”德艾召唤之门发信息道。

“……我和她并肩作战，然后她死了。”李陌念回复。

其实，李陌念和姬瑞雪并不熟，甚至可以说只是见了一两次，算是很陌生。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姬瑞雪死之前的话语，死之时的画面。

那是何等激昂的语句，又是何等凄美的画面呢？

李陌念难以描绘其分毫，他只能用魂识把记忆传输给德艾看。

……

“人终有一死，不过早晚而已，故世人皆求长生，皆追天道，以求长存不灭。而我姬瑞雪，被天道所弃，故求死不求生。我的道便是死道！”

姬瑞雪卓然而立，仿佛超脱于世界，傲然于天道，俯仰于众生。

……

“不愧是她，她应该死而无憾了。”德艾观看之后，轻声说道。

她们两人便不再交流，只是静静坐着，直至夜尽天明，红日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