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给你写了什么？”

“说镇子上要发生大事了，我也是镇子的一员，他想让我回来看看，否则会后悔的。”

“嗯，很典型的老人骗子女回家的方式。”

“他没有骗我，他也不会骗我，就想当初他告诉我要么继承他的萨满之位，要么就离开镇子独自一人出去闯荡，他不会假惺惺的像哄小孩一样说‘儿子啊，继承萨满之位天天有糖吃哦’，他会把所有的利弊给你将的清清楚楚，然后让你做出抉择。”

云想想笑，可又笑不出来，大概是因为小托尔斯讲笑话的语气太过一本正经了。

“怎么听起来有点想......”

“想绝对理性的人，不错，他曾经以为自己就是绝对理性的人，可以在任何事情面前做出最理智的判断。课当他老了之后他才发现，他错了，他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才会找到你，但现在看来，他又错了，你也不是一个绝对理性的人。或许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样的人。”

“他执着于追求绝对的理性是为了什么？”

小托尔斯第二次放下手中的资料，又看了云想一眼，“他想做出一个最理性的判断，在了解了所有事情之后，做出的最后的抉择。”

这不是和任务一样吗？

云想追问道：“什么抉择？”

小托尔斯重新低下头，“等你了解了一切之后，你自会知道。”

“可我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你也不用遵守他的想法。”

“我不是遵守他的想法，我只是不想干涉他的选择。我父亲既然选择了你，你就要按照他的想法行动，我也很好奇，你最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云想无语，“虽然我没有见过托尔斯先生，但你和你父亲还挺像的。父子就是父子，就算你离开家里几十年，还是对他这么了解！”

小托尔斯第三次放下手中的资料，但这一次他没有看向云想，而是怔怔的看着前方。

“不是我了解他，这是在我回到镇子之后他给我说的，与其说我了解他，其实是他更了解我，更了解他自己罢了。”

云想沉默，至今他都没有见过托尔斯一面，哪怕是他的遗体他也未曾见过，但他的形象却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云想的心中，一个苍老、博学，毕生都在追求理性，最后发现自己的失败，大胆的将重担交给后来人。

......

“我找到了！”

云想惊呼一声，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什么？”

小托尔斯连忙上前，看着云想手中的资料。

“别急，让我先看看......这应该是记载病人的笔记，而且是五年前的。五年前不是上一次血疫爆发的时候吗，这里应该......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五年前的病人没有出现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