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托尔斯眼眸微动，原本他是想趁此机会将尤卡斯托直接杀死，但没想到他承认自己的失败。

小托尔斯将砍刀收回，向蚁穴走去。

尤卡斯托艰难的扭过头，看向在一旁昏睡的云想。

他还在流血，随血液流去的还有他引以为傲的生命里。

从未有过的虚弱感出现在他的身上，但尤卡斯托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族长。”

一个贲族人走到尤卡斯托的面前蹲了下来，如果云想还醒着，他会发现，这个尤尔斯就是给他带路的那个贲族人。

“不用悲伤，死亡是命中注定的，能够在战斗中死去，我已经很满足了。”

“族长......”

“我的时间不多了，让我说吧。贲族就交给你了，我当族长的时候，没有把贲族带出漩涡，现在是个好机会，你要牢牢把握住。”

“至少，被让大家再住在这种地方了。”

“族长...”

“小托尔斯，西斯和你父亲都是我杀的。”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他们可能能骗过其他人，但骗不了你。虽然不知道三大家族在计划什么，但我想你是要阻止他们的吧？西斯要求我杀了他和托尔斯，答应会给贲族自由，我不可能拒绝。”

“但我总觉得他在骗我，他已经骗了很多人了......”

“尤尔斯，我死后，将我的心脏挖出来。”

“族长！”

“你听见了吗！”

“我、我听见了。”

“靠你了，小托尔斯。”

小托尔斯看向一旁的云想,“是要靠他。”

“族长！！！”

尤尔斯抱着尤卡斯托的身体，他的心跳已经彻底停止，他的眼睛依旧望着蚁穴，望着那个大厅。

小托尔斯走上前，抽出匕首，却被尤尔斯拦了下来。

“我来！”

他拿过匕首，干脆利落的刺入尤卡斯托的胸口。

作为屠宰场的员工，这种动作他已经做过千万遍，但这一次不一样。

他要亲手将自己最尊敬的族长给剖开。

只是几下，尤尔斯便将尤卡斯托的心脏取出，手中的心脏依旧温热，只是不会再跳动。

小托尔斯那次袋子，将其装了进去。随后背起云想，向小镇的方向走去。

“如果...如果有需要的话，来找我们。”

小托尔斯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尤尔斯，这个新晋的贲族族长泪流满面。

“这是族长交代过的。”

尤尔斯将尤卡斯托的尸体搬到附近的草原，挖了个大坑将其埋葬。

这是尤卡斯托的要求，死后和大地与祖先融为一体。

他来到大厅，看着那残缺的墙壁，泪水再一次流下。

“嗯？”

尤尔斯突然发现，祖传的石柱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走进石柱，发现上面缺了一小块，缺口处的裂痕向其他地方延伸。

尤尔斯轻轻一碰，整个石柱轰然倒塌。

“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