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有一定的局限性，只会说顾云念问到的内容，其他的并不会主动提及。

就这些，就听得季老爷子也气愤不已，最后只拍着顾野的肩说道：“现在，我只庆幸她对你的虐待，没有把你给教歪。虽然你人受了苦，但还有一颗正直的心。”

这是季老爷子最大的庆幸，否则，顾老婆子要真把顾野教得跟她一样自私恶毒，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刚找回了孩子，就大义灭亲，这样的痛苦让他难以承受。

可要依着私心视而不见，他又过不去自己心里的这一关。

这边，顾老婆子的审讯还在继续，虽然顾老婆子打着脱罪，把这些事往别人身上推，可谁都不是傻子，不是当事人，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当然，顾老婆子会这么轻易地中套，也是顾云念在顾老婆子解穴时的药丸上，还抹了另一种药，能干扰人的思维，不会影响记忆，却会让人冲动失去理智。

顾云念目光幽冷地看着顾老婆子，在季远航被抓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了这一天，提前给顾老婆子准备了药。

随着药效的发挥，顾老婆子的思维越来越迟钝，记忆却越来越清晰，说出的事，越来越令人发指。

原来，顾老婆子不仅拐卖小孩，还有男人和女人。

明骗的，暗抢的，经顾老婆子的手落入幕后黑手手中的，足有上百人。

最后，顾老婆子说出了一个线索，跟当初调换了孩子有关的人贩子，就是不久前刚被顾云念给送进牢里的那一伙人。

听到这句话，顾云念像是所有的疑惑终于得到了确认，顿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