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心里倒是很希望像红妹所在的这种村庄,能得到新闻媒体的更多关注,只要有人能伸出一把手,那这样的村子才会有希望。
采访的时间持续的并不长,主要是因为红妹的父母说的普通话很难听懂,中间又夹杂太多的彝族话,沟通不畅,只能草草的结束了这场采访。
收起笔记本的金记者,语重心长的说道:“江左,你们做助学的事,意义非凡啊!”
刘主任也接话道:“农民不容易,农村的教育更不容易,真正要让农民的生活有个质的提升不容易,教育的不公平并不是说两句话,发个文件就能解决的,任重而道远啊!”
知道历史进程的江左,此时不好说什么,对于刘主任说的这两个问题,只有他知道到了2013年,新一届的领导人上台以后,开展轰轰烈烈的扶贫攻坚工作,才真正的把农民所遇到的问题摆在台面上来解决。
至于说教育不公的问题,那又是一个困扰所有教育工作者的世纪大难题,当然国家的手段不可谓不严厉,但真正说要解决教育不公,太难了!
不是短时间能有所成效的。
网络的快速普及,从一定程度上消除了教育不公,但也让更多的人看到了教育的不公。
一行人没有过多的停留,直奔村公所而去,经过早上的暴雨洗礼,几人的身心都有些疲惫。
回去的路上江左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两句,“大山里的孩子想要走出去本身就很难,真正的能考出去的,少之又少,还不要说是女孩子,我不信什么女孩子当自强,如果不考出去,一辈子也就没有机会走出大山了…”
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江左知道他们能得到好的教育是非常不容易的,而能从不公平的教育中考出来,到大城市那就更不容易了。
东山这边还好一点,有煤炭资源,所以家长也会更有能力送孩子去读书,但是像红妹所在的这些村子,适龄儿童辍学的一大堆,能入学接受教育,再靠自己考出去,其中的艰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是啊!百年树木,十年树人!但很多孩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到学校,那还怎么谈教育的问题。”金记者感慨了两句,他当记者的这些年,教育系统的新闻稿写过无数,对于滇市教育的难,他真的比大部分的人还要知道的更多。
刘主任说道:“你们说的这些领导怎么会不懂,教育部门的下来各地不知道摸排了多少次,政府在尽力,但什么事情都不能一蹴而就,特别是教育事业,不是两三年就能看到成果的,它需要一个持续性的投入,当然民间的力量也少不了…”
对于滇市教育部门为农村教育所做的努力,江左还是知道一些,毕竟上一辈子自己是个老师,多多少少的知道滇市教育系统所出台的一些政策,确实为控保辍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一行人边走边说,也没有什么忌口的,想到什么就讲什么,毕竟这群人也算是深入一线,所看所见所闻所听,都会给各自不同的感触,群策群力还真说到了不少好点子。
当然吹牛聊天的东西可不会影响到领导,身在其中的江左只是笑笑,很多东西他们说的太理想化,跟本没有实际操作的空间,除非是有那个大财阀不计回报,一心只为公益事业发光发热,但可能吗?
就连马爸爸评选的最美乡村教师都做不到,只能改变很小一部分地区的教师、教育境况,更何况是一群“大学生”的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