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留守的士兵本就不多,如今又战死不少,楚慈睿带人回营时看到一地的惨状,顾不上其他,立马打马进营,见着一个士兵急匆匆道,“长公主呢?”见他严厉的样子,士兵从没见过,立刻回道,“回将军,长公主在严大人的营帐。”
楚慈睿刚走近营帐,就闻到浓浓的药味,神色一变,快速翻身下马进帐,看到帐内慕宛歌闭着双眼,撑着头靠在椅背上,快步上前。
“嗯?”突然被人拉动手臂,慕宛歌睁开疲惫的双眼,眨了眨眼,“楚慈睿?战事如何?”
楚慈睿不答话,上下打量她,眼前的女子本一身青衣,如今却被染红了半身,一处接着一处的血花印在青衣上,“哪里受伤了?”
慕宛歌被他捏的胳膊有些痛,见他焦急的样子,无奈地拍拍他的手腕,“我没事,你先松开我。”
楚慈睿松了口气,也松开了手,起身才见严誉躺在床上,方才有些着急,也没看床上的人,“严大人怎么样?”
“失血过多,还没醒,已经服了千金丹,喝了药,性命无忧。不过伤有些严重,要多养些时日才能下床。”慕宛歌走到床边探了探他的额头和脉,起身时眼前有些黑,一个踉跄,楚慈睿先侍卫一步扶住她,无视玉家侍卫投来的目光,问道,“没事儿吧?”
眼前恢复后,慕宛歌轻轻后退一步,悄然脱离他的手臂,对他摇摇头,又对侍卫说,“你守着,若是他再烧起来或者有什么不对立刻来唤我。”
侍卫想了想,将士都回了营,严大人是为了救他家夫人才出的事,若是严大人有事,夫人定是会自责,随即点头,“是,夫人。”
慕宛歌边离开营帐边对楚慈睿问道,“战事如何?”“胜了,南遗大将军战死,南遗王主动求和,敬王到了,如今和西楚四皇子在处理。”
慕宛歌点点头,实在疲惫得厉害,摆摆手走回自己的营帐,“营中之事就交给你了,我去歇息一会儿。”
慕宛歌又服了一粒药丸才闭上眼休息。
“主子。”“进来。”
“人带回来了,如今安顿在南宁郡中,是,”暗卫抬头看了一眼慕宛歌,慕宛歌挑眉,“有话就说。”“是王爷安排的。”
“哥哥?”慕宛歌问道,“哥哥怎么说?”“王爷只是安顿了一番,说是由常宁公主自己决定。”
慕宛歌点头,“朝廷派来处理南遗之事的官员该是快到了,等事情定了再请她回京。”
“长公主。”慕宛歌点头,走近严誉的帐子,见人醒了,“感觉如何?有没有不适?”严誉摇头,又点点头,“再躺下去我都要闷坏了。”
侍卫搬来凳子,慕宛歌坐下,伸出手把脉,而后伸回手,“还要好好养养才行。倒是多亏你及时赶来,不过你怎么知道南遗王派了兵。”
“是西楚四皇子。”慕宛歌了然,严誉看着她左手放在腹前,瞥了她一眼,“这么大的事居然都瞒着我,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