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没用!
“我就知道!”他低下头,懊悔的叹口气。
桃夭夭瞧着他,慢悠悠的点了点头,“是该离他远点,免得被传染。”
真是笨的可以,在外面还和陌生人说话,她都明白的道理,他都犯,真笨!
街角传来唢呐声,一座喜轿转过街角,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只见那喜轿里坐着一个穿着丧服的女子,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嘴角的微笑勾勒的刚刚好。
“唉?穿着丧服的新娘哎,我还是头一回见,哪有新娘子穿丧服的。”
司言礼凑近,单支手靠进唇边,吹起一股风,吹开了那喜轿的帷幕的一角。
“哎呀妈呀,你脸上卡粉,哎呦,咋还搓泥了呢,你是不是死了就没洗过脸啊!八成还没洗过澡吧,归不得滂臭的,唔......”
他捂着嘴,装作要哕(yue)的样子。
喜丧鬼:过分了嗷!她是个鬼,咋洗澡?她又不是淹死鬼,整天泡水里。
这搁谁还能忍住,那喜轿里的能。
任凭司言礼怎能说,那喜丧鬼就是不下轿子。
“你干嘛呢?”桃夭夭忍不住拉着若生凑了上去。
谁知那喜轿也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司言礼撇撇嘴,斜视了一眼桃夭夭,“把她骂出来啊,谁知道她屁股和板凳粘一块了,早知道就不废话那么多了,她本来就不敢出来,这下好了,彻底成缩头乌龟王八蛋了。”
他说着这话,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促狭之极,哪里是解释,分明就是冷嘲热讽。
“哎?”
桃夭夭感觉手上一松,侧过头一看。
若生突然出现在叶舒桐的身前。
没人看到叶疏桐的嫁衣上弥漫着深红色的怨气,她的脸上又一次布满了黑色的纹路,眼里空洞的,显得整个人格外的疯魔。
“静心。”
他垂眸,一双榛色眸子波澜不惊地看着她,眉梢清远疏淡,丝毫不带任何情绪。
他的样子让桃夭夭想起来他当时也是这般对她说的,她就是这样喜欢上他这样一个清冷的人。
喜欢他的眉宇间的清远,喜欢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喜欢他的一切一切......
一抹金色的佛光闪过,钻进她的眉头。
她脸上的狰狞逐渐消失,但是恨意依旧不散,垂在腰间的手握紧成拳。
“他的尸骨呢,还给我!”
叶舒桐缓缓的走到轿子旁,咬紧牙关盯着轿子露出的一角。
桃夭夭跟着站到叶舒桐的身边,周身释放强大的威压,似乎是来给她撑腰。
过了几息,那轿子里传来喜丧鬼的声音。
“你的钉子被人拔了,你也要死了,将死之人,要尸骨何用?任务失败了,你本该就要再死一次,既然钉子都拔了,那我就面为其难,大发慈悲让你多活一会吧。”
她摆了摆手,轿子转过头去,唰的一下就消散不见。
“跑的还挺快。”
桃夭夭的嘴唇微微颤了一下,然后粉嫩的唇瓣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真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