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抬起右手,掌间凝聚起一团金光,手腕轻轻一翻,仿佛有什么撞击到了门上,泛起了层层波澜。
整个房间被设下了禁制。
“这就是糖丸罢了。”若生下颌微微扬起,表情冷淡,掀 起一丝凉薄的笑,目若寒霜看着手中的糖丸。
“糖丸?那他们是怎么生儿子的?”
桃夭夭眉头轻蹙,默然片刻问道。
若生垂下眼眸说道,“谁知道呢,儿子是男的就行了。”
不是他恶意猜测,实在是他们的做法有违道德伦理,让人不得不怀疑。
“我们来分析一下,这必须要解决根本问题,不然他们只会越来越注重生儿子还是生女儿,现在水云州的男性普遍短命,所以老百姓就认为只有努力生儿子就能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就有了让新人祭拜姻缘树这个习俗。
那么在这里面,祭司充当着是提供所谓的生子丸的角色,那他们要从这些老百姓身上得到什么呢?这些房间里的新郎服是什么意思呢?不可能只是要财产那么简单的。
还有我总觉得布衣店的老板娘的故事跟这个有关系,她喜欢的人也许也是因为这个死的。”
桃夭夭扯了扯嘴角,眉头就没松开。
这时在空间里一直安安分分待着婚书,像是得到什么召唤似的,剧烈的撞着空间的墙壁。
桃夭夭刚把婚书从空间里放出来,它就立刻朝着一个方向飞去,一副很是着急的样子。
“唉?”
桃夭夭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挣脱了自己的束缚,往后一栽去。
若生瞳孔一缩,环住她的腰肢,化作一道金光,跟着婚书穿过一个又一个房间。
直到那婚书停留在一个房门前,门前的大锁已经落了灰,窗户纸上已经吸附了厚重的灰尘,有的甚至已经裂开了。
桃夭夭看了若生一眼,抬起手来,一道凌厉的灵力化作利刃般,那大锁应声倒地。
她轻轻的推开门,掀起灰尘满天,那婚书毫不停留的蹿了进去。
阳光照到屋内,房间里的摆设都已经落上层层的灰,摆设同前面几个干净的房间一致。
房间的挂衣架上依然有着一个落灰有些陈旧的新郎服。
虽然已经有些陈旧但是已经可以看出当初所绣它的人是多么的用心。
婚书停留在半空中,剧烈的抖动着,发出耀耀白光,那叶舒桐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之前那个穿着嫁衣游荡在街上钻进婚书的那个。)
桃夭夭看到她愣在那里出神,不觉滴下泪来,她颤颤巍巍的抚上那新郎服,一双骨瘦皮松的手紧紧扒住那陈旧的新郎服,指甲 好似要抠进衣服里去。
她怔怔看着,泪水从眼眶涌出,凄凉地勾起唇笑笑,眼里的悲伤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桃夭夭弯着若生的手两人相顾无言。
人生所有的缘分,都是前世欠下的债,那些遇见的人,后来又离开,是因为欠你的并不多, 还清了,就走了。
(选自《张爱玲传》)
所以,有些人分开是必然。
没有遗憾吗?
怎么会没有,只不过是缘尽了,人散了,遗憾也只能交给时间来消逝了。
突然她的眼光瞬间变得狠厉,周身围绕着阵阵的红色怨气。
“他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