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么普通，但又那么自信，对男人的要求还这般高的女人，不管什么时代都有。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啊！

所以认识自己是一种美德，能看清自己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

这野鬼林的环境虽然阴森瘆人，但还不至于让水玲珑害怕，怎么说水玲珑也是龙族，胆子还是有的。

看着周围的瘴气和迷雾，水玲珑单手捂着鼻子朝李止戈问道，“叔叔，这些瘴气和迷雾都是妖气形成的，前面那只妖怪应该释放不出这么多的妖气吧？”

李止戈点头，“当然，前面那妖怪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妖，他身上的妖气还无法将一片森林变成妖域。”

“这树林中多半隐匿着一只大妖。”

李止戈牵着水玲珑走在树林中，道路两旁的槐树叶子沙沙作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止戈总感觉有某个存在隐匿在暗中窥视自己。

到了李止戈这种境界，不会出现错觉。

只不过因为没有修炼天眼或者法眼等瞳术的缘故，即使李止戈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窥探自己，也找不出那人所在的具体方位，甚至不知道藏匿在暗处窥探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瞥了一眼周围的槐树，李止戈牵着水玲珑缀在王吉利几人身后，暂时没有打草惊蛇。

如果这树林中真的有大妖隐匿，那么提前惊动它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水玲珑的问题很多，她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李止戈都耐着心思一一给她解答，毕竟水玲珑只是一个孩子，尽管她不属于人族。

这在笼罩着瘴气和迷雾的树林中央，有一株几十人才能合抱的槐树，这株古老的槐树一看就知道存在了无尽的岁月，它枝干光秃秃没有叶子，仿佛枯死了一样。惊奇的是，树干上竟然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有胡子，像极了一张人脸。

树干之内，另有一方世界。

绿幽幽的树内世界中，两个穿着墨绿长袍，生长墨绿胡须和墨绿头发的老人汇聚在一起，两人生得几乎一模一样，手中都拿着拐杖。

两个老人汇聚在一起，虽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却截然不同。

其中一个老人满脸满眼都是阴邪，声音阴鸷开口道，“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家伙，比之龙王和人皇也不差半分。”

另一个老人满脸满眼都是喜庆，他声音顽皮点头附和道，“是啊，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家伙！哪怕只是通过树根延伸出去的子孙偷看，也让我产生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妖族已灭，龙族的情况虽比我们妖族好一些，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南斗，人族大兴，这是天意，你不要想着逆天而行了！”

“天意？”

“北斗，你老糊涂了？我们妖族自混沌初开诞生以来，什么时候信过天？”

“若不是妖皇陛下受到天谴而逝去，我妖族子子孙孙又何至于遭受人族和龙族屠戮沦为丧家之犬？”

“北斗，你看着吧，这天地应该是我妖族的天地！我会等到妖皇陛下新生的，一旦妖皇陛下新生，人和龙就应该是妖族的奴隶！”

两个老人的交谈并不愉快，几十人才能合抱的古老槐树也消失在了树林中央，笼罩这片树林的瘴气和迷雾也开始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