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没有影响擂台上方满脸风光的王吉利王明珠父女,这对父女自觉跨越了阶层,身份跟平头百姓不一样了。
众目睽睽下,王吉利站起身来,放开嗓门朝周围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家明珠也到了出阁的时候。今天,我要为明珠挑选一个适龄的文武双全的女婿。”
“今日擂台,分为文试与武试,凡是适龄的青年才俊都可登台比试,只要能够在文试与武试中双双夺魁,就可成为我王吉利的佳婿。”
王吉利话音落下,人群中的年轻人们顿时躁动起来,不少青年才俊都登上了擂台,目光灼灼看着身段婀娜,衣着华贵,圆扇半遮脸庞的王明珠。
王明珠虽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但是放在小小的栾川县城中,大小算是一个脂粉美人儿。况且,现在的王吉利王明珠父女发了迹,以往瞧不上王明珠的青年才俊们都动了心。
王吉利王明珠父女没有发迹前,总想着钓一个金龟婿,攀附权贵。可那时,栾川县中,但凡家境殷实一点的青年才俊,都瞧不上王明珠。
现在,这些青年才俊倒是反过来要攀附王吉利王明珠父女了,不为别的,只因为王吉利父女有钱,只因为王吉利王明珠父女身后有一位小王爷。
擂台周围,跟王吉利父女一个村子的人们脸色变得精彩起来,人们纷纷转头看向了腰身粗如水桶的严大娘,杂七杂八问道,“严大娘,这是怎么回事?”
“明珠不是与你家阿成有婚约在身吗,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开始挑选夫婿了?”
人群杂乱的声音落在严大娘耳中变得异常讽刺,看着擂台上方王吉利王明珠父女得意的面孔,严大娘只觉得这一对父女面目可憎。
原本就青黑的脸色变得更青黑几分,脸膛上甚至多几分黑光,严大娘挤开人群,肥胖的手指向王吉利,声音尖锐喝骂道,“王吉利,你这个杂碎!你家明珠与我家阿成有婚约在身,白纸黑字都记着呢。怎么,你们父女想要悔婚吗?”
“栾川县的各位父老乡亲,还有县尊县尉,请大家做一个公证。十五年前,王吉利找我借五两银子,为了不还银子,他与我立下字据,要将女儿王明珠嫁给我儿子严成。”
“现在,王吉利富贵了,就置婚约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招亲。大家评评理,王吉利父女这样做,是不是背信弃义,是不是伤风败俗?”
“县尊、县尉在上,民妇手中还有王吉利立下的字据,你们要为民妇做主啊!”
骂着骂着,严大娘竟然当街掩面哭泣起来,人群看向王吉利王明珠父女的眼神顿时变得古怪。
人群古怪的眼神中,王吉利脸色黑了下来,表情有些不自然,王明珠有些坐立不安,伸手捶打自己的老父亲,小声骂道,“爹啊,都怪你,当年为了五两银子就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了。我才不要嫁给严成那个傻小子,要是嫁给严成那傻小子,女儿的终身幸福可就毁了!”
王吉利有些心乱,慌忙开口道,“都怪我!明珠,你别着急,让爹想想办法。爹不会让你嫁给严成那个又穷又傻又没有出息的小子。”
王吉利身旁,栾川县的县令眼珠一转,只觉得机会来了,他猛然站起身来,指着人群中掩面哭泣的严大娘喝骂道,“大胆刁妇,竟敢污蔑王大人!再敢出言不逊,当心本官让衙役将你拿下,投入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