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白素贞，拜见大仙。”

山林间，晨曦下，少女约摸十四五岁，脸上泛着温婉而又活泼的笑容，与李止戈记忆中那个白素贞相去甚远。

这个时候，取经还没有结束，白素贞也才刚刚成妖，还不是往后的千年白蛇。

现在的白素贞，身上至多不过几十年的道行而已，化形没有多久，身上还带着浓郁的妖气。

李止戈有些恍惚，声音依旧沙哑，朝身前的少女问道，“小白蛇，这里是何处地界？”

见李止戈不似大妖大魔，少女白素贞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声音清脆答道，“大仙，此地乃金华山。”

李止戈摇头，再问，“金华山又是何地界？”

白素贞眼神古怪看着李止戈，好奇问道，“大仙，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啊，怎么连金华山都不知道？”

“金华山可是一座神山，大仙你看这漫山遍野的鲜花，全都是阿金和阿花夫妇栽种的。”

“相传在上古时期，阿金和阿花夫妇在这山上居住，他们夫妇栽种了漫山遍野的鲜花。后来，山上的鲜花吸引了王母娘娘的注意，王母娘娘为了炼百花为香露，先派遣了一条雨龙连下两月大雨，又派遣十条火龙喷火烧山。”

“阿金和阿花夫妇为了救活漫山遍野的鲜花，他们四处奔波劳碌，求助于各路神仙大能。轩辕黄帝听说了这件事，就赠送阿金阿花夫妇两片花瓣，帮助他们救活了漫山的鲜花，从那以后，这山就叫做金华山了。”

少女白素贞叽叽喳喳，述说起神仙事迹，脸上满是憧憬之色。

李止戈默然，看着面前叽叽喳喳的小白蛇，声音沙哑开口道，“这些故事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少女白素贞毫不迟疑答道，“山下城里的说书先生说的。”

李止戈更诧异了，“你这点修为还敢进城，不怕让修士抓去剥皮抽骨，煎油点灯？”

白素贞吐了吐舌头，不过她吐出的却是猩红分叉的蛇信子，看来化形还是不完整。

“大仙，其实人类不可怕的。前些年，我让一个捕蛇人抓住了，是一个牧童救了我，并将我放生。”

“我修成人形进城，本来是想报答当初救我的牧童，可惜当初的牧童已经老死了。”

说到这里，面前这刚化形不久的小白蛇情绪开始低落起来。

几十年的时间，好不容易修成人形，准备入城报答恩人，可恩人已逝，小白蛇只得返回山林，情绪自然不高。

白素贞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调整好情绪，再次朝李止戈问道，“大仙，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李止戈瞥了一眼面前的小白蛇，表情平静，声音沙哑开口道，“本座自西牛贺洲一路逃亡而来，这些天，还要多谢你的照看了。”

“西牛贺洲？西牛贺洲是什么地方？”

白素贞更好奇了。

李止戈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从树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