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淼好像对文姿仪的质问并不奇怪,她慢慢走近文姿仪,缓缓把手搭在了她肩上帮她取下挎包,挂在墙钩,然后走到窗边把生了锈的窗户关好。
她尽量慢也尽量诚恳地向文姿仪释放自己的善意,要是两个人打起来,自己好像会吃亏。
“它曾经是。现在,我也确实不住这里。”
“哦?是么。那你现在来这里做什么。”
面对文姿仪的咄咄逼人,江水淼哑然失笑:“文小姐还真是不客气,怎么说我也算帮过你的男······”
她注意到词语中的隐晦之处存心调侃:“嗯,是男什么呢?说来,我还不知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不过这次,怎么不见他在?”
提到王逸,文姿仪说话的调调不变,语气却柔和了一些:“你是善意的提醒过他,但我们后面也救下了你的人,若论轻重,你确实还欠我一句感谢。”
文姿仪抱胸歪着头说:“不过感谢的话就免了,说说吧,你到底为什么来这?”
这个文小姐头脑聪明,还牙尖嘴利的,什么话到了她嘴里说着说着好像就被她占去了道理,劲劲的,难怪招人喜欢。即便自己和她同岁,心里都忍不住想要亲近她一些。
江水淼也不再卖关子,她给文姿仪和自己都倒了杯热水,文姿仪领会地接过瓷杯。
“两天前,我从上次的恐怖致死的任务脱出后,眼睛有些疼痛。”
文姿仪本来在轻轻摇晃茶碗给开水降温,这下动作忽然僵住了,她的视线看向江水淼。
“然后我的大脑里就出现了一行小字,让我去泗水······回家······”
出现了。
文姿仪想起自己和王逸之前讨论过的,
——与其他人不同,蓬莱山和姿仪你是有特殊关联的,你很早就是直接当事人了。我在想这次,泗水会不会也和我们当中的谁有着深一层的关联?
——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周正,羽田兄妹和李莹根本没到过山东,难道是程梓粟或者高威?
不是的,不是的王逸,文姿仪看着眼前的女人,和泗水有密切关联的,是江水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