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法子是不经大脑思考自己蹦出来的,王逸潜意识知道,这一条明显是疯占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开始撕毁他的理性,他用力敲了敲头,这一条当然不能选。
思路回到前两条,他确信这种插孔的旧锁,姿仪是能开的。
“知道钥匙在哪么?”
那女人好像没听明白,顿了顿,她摊开了十根手指······这十根手指弯弯曲曲不成形状,必然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但她的举止驴唇不对马嘴,王逸感觉她八成没有听懂自己在说什么。
“不出声,我也许会帮你。”
他继续前行,这回那个女人似乎是听懂了,没有再出声,也没有再阻拦。
他的脚步极轻,走出一段距离后,王逸内心有些嘀咕:这些牢房看样子并非是都投入了使用。
除了最初左手边那间牢房里有个女人外,要么是上了锁的空房,要么是牢门大开的空房,没再见到第二个活人。
而且,这里看上去也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把人囚禁在这,最基本也应该维持人的正常生存进食才对,所以是看守的人忘记了来送饭?还是那些人本来就打算把最里面的那个女人······直接饿死在这里?
再往前走,光线倒是亮了一些,虽然依然是牢房,依然是房门大开。
王逸心中有片刻的犹豫:姿仪她们到底离开了多久?自己又究竟昏迷了多久?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是否发生了什么?
正常情况下,姿仪如果发现自己负伤,况且他还没有断气······如果他们两个角色互换、换做是自己,他是不太可能离开文姿仪太远的······
然而就是因为中间的这一层不确定性,王逸害怕‘万一’他昏迷期间出了什么事,使她们两个在现在之前走了他现在走过的这条路······
而且王逸越往前走想的越多,想的越多越觉得这份担心不无道理:这里有太多间牢房的大门被打开了,偏偏自己队伍里有一个开锁大师,会不会是文姿仪开的呢?
王逸的思绪有点乱,正想着,路过某一间房的时候,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那间牢房的墙壁上写满了字,而且更稀奇的是,墙壁上似乎贴了几张像是照片模样的东西。
正楷字体,方正规矩,繁体字。
他能看得懂——这里原先囚禁的人在当时必是一个知识分子,也有可能是近些年才抓进来的人写的,只是现在牢门敞开,原先在这里的人也已经不知道去了哪。
最上面的三个字,王逸需要仰着脖子看,这个囚犯看样子个子可不矮。
“这是个什么字······牢?”
光线还是太暗了,那些笔画就像是会动的蚂蚁一样,似乎每一帧都在变。
“······窖?······‘窖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