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王逸有话要说,但是他气咽生丝的,声音很微弱,于是只好低头附耳下去。
“谢···谢···”
“虽然事出有因······但我不想让姿仪生气,”
“我醒来的···还算、及时吧······”
江水淼听得迷迷糊糊,过了两秒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禁莞尔:
“嗯,很及时。但是接下来怎么办?我可告诉你,从现在起你千万不能阖眼,含着这口气,有什么话活着回去跟她说,明白么?”
吞吞吐吐一句话说完,王逸那边的眉毛又是皱了起来,给人感觉他哪里很疼。
“我猜你的那个什么占不是病因对吧?”
没等王逸回话,她也不指望王逸能多说两句:
“我给你粗略地检查过身体,皮外伤很少,但是你状况这么重,多半是伤到内里了,或许第三第四根肋骨有骨折的状况,所以牵一发而动全身···”
“现在的情况是你这种病情不能乱动,但是我又必须把你转移走,不然潮水上来我们两个人都要溺死······”
话是这么说,但是眼下这一毛不拔的地方连块布都没有,更何况去找担架。
“江···江······”王逸吁着气。
江水淼再次俯下身子:“你说。”
“疯、疯占没有完全失效之前,骨头连着肉······”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早就代替了从水里带上来的水珠。
“你······扶着我走····不大打紧的。”
江水淼觉得王逸似乎是考虑过被她背着,这样速度会更快一些,但是估摸着也是想起了一些旧事,知道她的力气不足以将成年男性背在身上,所以改口说搀扶即可。
死马当活马医,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王逸,我只提醒你一句。”
“你任何时候逞强都可以,但现在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自己的情况,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王逸听她说完嘴角竟然有些上扬:“来吧江小姐,我有分寸。”
江水淼极艰难地扶他起来,既不能快也不能太慢。
“江小姐····我的腿包里,左边的······”
江水淼依言去摸索:“你不用这样江小姐江小姐的叫我,很见外。”
“好,那水淼姐,那里有节登山杖,你用得到。”
江水淼听到这个称呼不禁一愣,随后却是笑了出来。
“怎····怎么了吗?”王逸以为有什么新的情况。
江水淼摇了摇头:
“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特殊的人果然有特殊的苗头,称呼上一开始就是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