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老人急道,“我也没几年好活了,可你不一样,你家中还有爹娘是不是,你死了,你爹娘怎么办?走!”
男人一咬牙,说道:“我来世结草衔环,报老丈的大恩!”
那边冯年四人见男人要走,要去追,但却被老人横在中间,拦住了去路,五人缠斗起来,老人以一敌五,丝毫不落下风。
这边,男人从后院走了出去,看见一匹没有拴起来的马,走过近前,骑上马,说道:“小猴儿,走!”
马儿叫了一声,载着男人跑远了。
男人前脚刚走,冯年便冲了出来,手上的刀犹自带着血,他看着男人的背影,喝道:“骑马,追!”
“是!”
四人骑上马,追着男人一路跑,追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的马跑不动了,速度降了下来,冯年立刻催马又快了几分,手上张弓搭箭,射中了马腿,马儿吃痛,将背上的人甩了下来。
冯年催马来到那人近前,拿刀指着他,狞笑道:“如何不跑了?”
男人冷眼看着他,喝道:“逆贼,要杀便杀,废什么话!”
“好!我便成全了你!”
冯年举刀便要砍,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正中他的胸口,他胸口一痛,栽下马来。
“杀!”
不远处,一队骑兵冲了过来,剩下三人要跑,均被射倒。
一人骑马上前,看到了男人的装束,说道:“羽林卫的兄弟?”
男人点头道:“羽林卫彭杰,是北原军么?”
“是!”
“快带我去见程老将军!陛下有诏!”
兵士诧异道:“将军在北原城,不在这嘞,少将军倒是在,我先带你去见少将军吧!”
彭杰点头,“好!一定要快!”
兵士见他说得郑重,也不敢怠慢,让他和自己骑了同一匹马,一路急驰到了一处营寨中,领着彭杰来到一处军帐前。
军帐前的兵士拦住了他,尚未说话,彭杰从怀中拿出一封诏信,高声喝道:“陛下有诏,程将军接旨!”
这里营帐中传来一阵声响,程从厚从里快步走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这时彭杰眼眶湿润,“您就是程从厚程将军么?”
“是!羽林卫的兄弟?”
彭杰点了点头,将诏信交给他,说道:“将军请速发兵,陛下怕是危在旦夕了!”
程从厚大惊,连忙拆开信,略微扫了几眼,看到落尾处的行军大印,再不迟疑,喝道:“段鸿!”
“末将在!”营帐内出来一人。
“传令全军,放弃一切辎重,只携带军粮军械,全速赶往漠子口!”
段鸿惊道:“可,将军,老将军让咱们占住月明原的入山口,防备蛮族啊!”
“来不及了!”程从厚说道,“这样吧,你带人把这封诏信送回城,父亲一看便知,父亲问起来,你就说我已经带兵前往漠子口,请父亲再派一队人马来占月明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