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沉默了许久,而后叹道:
“和施家的婚约要提上日程了!”
“是,母亲。”韦承宗再不作声了。
两个时辰后,姜府,某处房间内。
“姜兄,开门啊!我带了你家的酒肉来犒劳你啊!”
“你听听,你这说得是人话,我正被祖母关禁闭呢,你也敢来?”
“嗨,你关你的,不耽误我俩喝酒就行!”
杜慎言大大咧咧地撞开了门,而后把八角食盒放在桌子上,而后再度关上了房门。
旁边看门的庄汉则是一脸尴尬,只当看不见了。
姜阳起身,大口吃着酒肉。
“被自己祖母关禁闭的列侯,这在咱们大弘,您这目前也是独一份啊!”好友忍不住打趣他。
姜阳不去看他,而是自顾自对付着眼前的酒肉。
杜慎言见他不接腔,实在难受极了,央求道:“说说呗!”
“说啥?”姜阳装着糊涂。
“说啥??”杜慎言瞬间就被点着了,“那么多好说的,你竟然不知道说啥??”
“可恨呐!”杜慎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就不该听了我家那个老头子的话,去后花园看什么鱼!被那个裴氏小女子嘲笑了一通不说,还错过我这一生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时刻!”
“你不要乱说啊!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时刻是洞房花烛的,咱们俩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姜阳竟难得和他开起了玩笑。
“呸!我喜欢女的,谁要跟你洞房花烛!”好友啐了他一口,“赶紧的,别打岔,上次咱们一别,你还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呢,这怎么突然就……啊……”
“安宁郡主可是咱们京城里出了名的高门贵女,今天竟当众被你作践成这样了!”
“你不要乱说啊!我可没作贱她!”姜阳认真极了。
“那你得跟我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啊,现在外面谣言满天飞呢,说什么的都有,都说安宁郡主怀了你的孩子,你不想认账了!”
“这!绝没有此事啊!”姜阳顿时急了,“我……我和她发乎情止乎礼的……绝没有越举之事!”
好友搬来一个小凳子,一副要认真上课听讲的模样。
姜阳无奈,只好把前些天安宁郡主结发出家之后,他是如何陪她骑马,如何去庵里看她,两人又是如何赌咒发誓,最后又是如何说狠话分的手,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当然,有些事他没好意思说,比如当初他强行亲了女孩一口把人家吓跑了这些事。
“后来……后来就是今天了,发生的事你也都知道了……”姜阳一脸无奈。
“原来如此……”好友恍然大悟,随后又眉头紧锁。
”姜兄,恕我直言,此事,翼王妃不会同意的!你后面还且有关得过呢!”
“我不怕!只要我知道她的心在我这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信能有多难!”
男孩说这话时的语气竟是在睥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