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明眼人早就看透。
至于承受能力什么的,按钟敏文的话讲,四十岁的急诊科医生,每天忙得脚都要抬起来,哪有为情所困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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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沐梓找到护士长,与她如此耳语一番。
护士长惊喜交加,“你爸爸……不是还……他好了吗?也能过来呀?”
沐梓笑着回答,“好得差不多了,坐飞机不行,高铁可以。”
护士长太感动了,“那真是太感谢了。我刚才还去神外看了看,林玲的老公整个人都是呆呆的,我看他鬓角都冒出白发了。小宝贝还不懂,坐在边上摸妈妈的脸,问妈妈怎么睡得这么沉?”
她一边说,一边又抹起了眼泪,“做了这么多年的护士,看多了悲剧,按理说心肠早就硬了。可是看到自己人这样,我 真的受不了。”
沐梓黯然,“这种事情经常发生的话,咱们医护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事了。”
护士长连连点头,“对呀。”
又说了几句,各自都去忙自己的事情。
实习生多的是繁杂琐碎的事情,沐梓管的几床病人,又出了一个癔症,这个概率啊,真是没得说的。
这位是四十几岁的阿姨,唯唯诺诺的性格,进院之后,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是点头称是。没想到发起病来跟疯了一样,根本控制不住。沐梓现专场编剧本也不灵,最后只能给她打镇定剂。
好不容易脱身出来,沐梓双手叉腰,站在走廊上直喘气。
没想到赵伟手术归来,淡定地瞥她一眼,“跟我去急诊收病人。”
沐梓脑子还懵着呢,闻言顿了半秒,才跟上步子。
像一个陀螺,在医院里转了一天,下班的时候,她脚都抬不起来。
和费新梅一起,坐在走廊靠边的椅子上。
“我舅舅的女朋友因公殉职了。”
很随意的,她把这个信息透露出来。
费新梅却是震惊,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