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一时语塞,怎么也接不下去了。她悄悄抬头瞥了一眼曹贵人,但是曹琴默却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不语。
苏曼曼看着她尴尬的神色,心中讥笑:嘿嘿,大招前摇被打断了吧。
曹琴默刚才已经被集火了一番,如今正犹豫着要不要亲自下场把染血的衣裤掏出来。
“苏公公,把她手里的的东西拿出来瞧瞧。”眉庄突然说道。
曹琴默我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还是我来帮你一把吧,不然这出戏还怎么演下去啊。苏曼曼心中狂笑。
苏培盛闻言,拿过茯苓手里的东西,当着大家的面打开来一瞧,众人惊诧不已。
“这……着裤子上怎么有血啊!”齐妃惊道。
“难不成有人谋财害命?”华妃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事蹊跷,哪有偷东西,不偷值钱的东西,专拿些裤子裙子还是些污秽之物。”四大爷终于开了口,又顺便暼了一眼曹琴默。
曹琴默见状心虚地转开了头。
“这些是惠贵人的东西吗?怎么会沾上血了?”宜修厉声问道。
“莫不是惠贵人见了红?”就欣常在一个老实人,满脸写着担忧。
此言一出,众人都变了脸色。
唯有宜修和四大爷这对老六夫妇,见惯了大风大浪,波澜不惊。
“皇上,这丫头古怪得很,不如拖去慎刑司,好好拷问一番。”华妃担心茯苓没机会在皇上面前陈情,连忙说道。
“启禀皇上,这宫女在我这里当差,今日这事我也有责任,是我没有管教好宫人,不过还是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不要送她去慎刑司了。”眉庄一脸诚恳,看向茯苓的时候又多了几分关心:“皇上面前,快说实话吧,省得自己受苦。”
“惠贵人还真是体恤下人,若是换了我,这样不老实的奴才,早就打出去了。”齐二哈说道。
“小主如此待你,你还不说实话吗。”宜修敏锐地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但是看样子应该是和华妃有关系。
几番重压之下,茯苓害怕极了,身子止不住地打颤:慎刑司,那是什么地方,死人进了那里,都得说点真东西出来。但是一己之身尚不足惜,可怜自己的家人还在华妃手里,若是不替她做好这件事,恐怕全家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皇上,禀皇上,奴婢死罪。”茯苓把心一横,还是按照曹贵人教她的说了出来。“皇上,求皇上饶恕,不要送奴婢去慎刑司!”
说罢,她又一副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样子,膝行几步到眉庄面前,重重磕了几个头,把额头都磕破了,血和土混着眼泪流下来,看着十分可怜。“小主,奴婢怕极了,奴婢不想去慎刑司,小主虽然待奴婢好,但是奴婢也不敢不说了!”
说罢,她又转向大胖橘:“皇上,小主……她其实根本没有身孕,这些衣服也不是奴婢偷窃的,是小主前两天信期到了,弄污了衣裤,让奴婢去丢弃的!”
“皇上,她污蔑臣妾。”眉庄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
苏曼曼心说我也得爆发出影后般的演技了,不然曹贵人和华妃不上套啊。
“惠贵人受惊,去请太医来。”大橘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了。
“嗻。”苏培盛闻言就要去太医院。
“苏公公,留步。”眉庄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