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医院的李太医,我吃着他的药,倒是有时候能好些,只是不知道为何,总是拖着不能大好,也许是天气寒冷的缘故吧。”陵容说。
听陵容这样说,眉庄皱起了眉:只是一个咳疾,哪怕陵容身子虚弱,我流水一样的补品送到延禧宫,林妹妹也补成施瓦辛格了,怎么可能一直拖着不好?
她正觉得哪里似有不对,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惠嫔娘娘万安。”雪雁进门来问安,手里还端着一个小盅。
“起来吧,这是拿的什么。”眉庄问。
“启禀娘娘,这是给我们小主炖的银耳雪梨,滋阴润肺,止咳平喘是极好的。”雪雁说。
“放着吧,我和姐姐说会话儿。”陵容说。
雪雁放下小盅出去了。
“我瞧着雪雁伺候妹妹还算尽心,妹妹觉得如何?”眉庄问。
“雪雁很是稳重,也懂规矩,莺儿、菊青那些小丫头有她带着,我也能放心不少。”陵容说。
“妹妹觉得好就是她们的福气了。”眉庄说。
“你这丫头,是想作死不成?!”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随即又是哗啦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摔碎了。
“这是怎么了?”眉庄听见院子里的动静,隔着窗子向外张望。
闻言陵容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姐姐,我们出去瞧瞧。”
“好,披上那件水獭皮的褂子吧,当心着凉。”眉庄拿过衣服来给陵容披上。
二人相携来到院子中。
雪雁跪在地上,脚边是碎裂的药罐子,富察贵人和她的贴身宫女桑儿正站在那里,指着雪雁大骂。
“你这个贱人,不长眼睛吗?没得是想烫死我?也不知你是仗着的谁的势力!睁大你的狗眼好好儿看看,这是我们延禧宫,还轮不上你做主当家……”
“富察贵人姐姐,怎么动这么大的气呀。”眉庄看到眼前的场景,心下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雪雁,这是怎么了,地上凉,先起来再说。”陵容见到雪雁似乎是受了委屈,忍不住关心道。
“呦,原来惠嫔娘娘也在。”富察贵人见到眉庄,止住了喝骂,但是仍旧趾高气扬:“安常在宫里好大的规矩啊,这作死的奴才,拿着滚烫的药罐子,差点泼到我身上,难不成妹妹要轻纵了她?”
“雪雁也是不当心,姐姐大人大量,莫要和她计较了吧。”陵容说。
“想必安常在如今是攀上高枝儿了,没得连我也不放在眼里,小门小户的出身,一水儿的做那做小伏低的样子。”富察贵人说话的时候,不住地拿眼睛睨着眉庄,暗讽陵容是靠着巴结甄嬛和眉庄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