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已经乱了,乔巴山很满意。
他这次被行刺也不是全无好处的,至少可以利用这次的事情给赤军坐实了罪名。
只要他拖得足够久,死的人足够多,民愤也就越大,赶走赤军就会越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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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乌兰巴托郊外五十里 , 赤军营帐处。
一名站岗的士兵匆匆跑进司令的营帐。
“报告司令,不好了,部队外面来了很多人,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非说咱们给他们的河里投了毒,吵着要咱们给个说法。”
正在研究大毛战术的司令,同另外的几位将领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来者不善四个字。
“哦,有这事儿?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
几人就这样一起来到了部队门口,同来的还有听到消息赶来的林阮。
人群里的指导员看了她一眼,他对这位上面塞进来,并要求给予重点关照的小医生印象深刻。
本来挺抵触的,不过这姑娘来了之后挺识趣,除了偶尔出去两天外,就是在自己的帐篷里鼓捣那些瓶瓶罐罐。
要嘛就是给战士们检查身体,不爱与人交往,也没闹过幺蛾子,指导员也就没那么反感了。
姑娘是个好姑娘,就是太内向,爱看热闹挺好,挺好。
还破天荒的,对着林阮微笑的点了下头。
可惜,林阮并没有看他,来到外蒙之后,除了被乔巴山牵住了一丝精力,其余的时间她都放在了研究羊粪上。
不过,今天例外,有大热闹看。
部队大门外的空地上,足有上万名牧民,牧民们人人手拿猎枪,神情愤怒的注视着出来的赤军司令等人。
“将凶手交出来,不然,就滚出我们的地盘。”
“对,滚出我们的地盘。”
司令抬抬手,开口安抚。
“大家先不要急,听我说,对于最近发生的瘟疫我深表同情,我也可以配合大家调查,如果真是我们的人下了毒,我一定严惩严惩不贷。”
“就是不知道那凶手身高多少?年龄多大?长什么样子??”
牧民们面面相觑。
谁他妈知道凶手多高?多大?又长个啥样子?
他们就是听说是赤军里有人往河里投毒,他们就来了。
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这时,人群里又有人带头出声:
“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为啥都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怎么你们一来就这样了?就算不是你们投的,那也一定跟你们有关。”
“对,跟你们有关。”
这就是耍无赖了?
那要是比这个,赤军司令可就精神了啊。
只见他一脸不被人民信任的沉痛表情。
“你们可是我们的同胞啊?我们怎么会跟小鬼子一样祸害自己的同胞呢?是,我们是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大家想想,我们为什要这么干啊?这对我们有什好处?要是一张嘴就能给人定罪,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有人就是看不得咱们民族大团结,想要再次分裂我们啊?”
现场静默良久,之后又再次响起议论声。
“对啊?凭什么就非得是赤军干的?那也有可能是大毛干的啊?
再说了,赤军为啥要干这么缺心眼的事情?他们都已经赢得了公投啊?
这么干对他们有啥好处?我都明白的事儿他们会这么傻吗?肯定不能啊。
说不准,还真是大毛干的,他这是没得到咱家的地盘狗急跳墙了?想将咱们全都弄死?然后,再把罪名往按在赤军头上。 那咱们这块地盘,不就是他们的了吗?
嘶,真实好歹毒的心思。”
而且,这种事儿他们不是没干过啊,那六十万的小鬼子不就是证明吗?
完了,越分析大毛越可疑。
“对哦,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可不是。”
眼看话题就要被赤军司令带偏,混在牧民里的奸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在一万次祈祷后,身后传来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