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潮闻言恍然，点了点头：“懂了，我母亲以前常说，苍天有眼，人的一举一动都是修行，就是这个意思吧。”

“令堂是通透人啊。”梁兴扬小心收好那管血样，“走吧，我陪你去见见老朋友们。”

“去见老朋友？他们还有在世的吗？”袁潮闻言更加激动。

梁兴扬愣了下，点了点头：“有，你的确有同袍幸存。不过我们不去见他们，老人家年纪都大了，很多都故去了，我们去奉天陵园，去拜祭你的老朋友们。”

“老朋友吗？”袁潮的神情有些恍惚，“我印象里，我死之后，醒过一次，我们这一支的，都在我身边……”

听到他的话，梁兴扬表情更凝重：“如果真的他们都和你在一起，问题就更严重了。”

“问题？有什么问题？”袁潮奇怪的问。

梁兴扬看着袁潮，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告诉他：“十年前，华夏与南韦达成一项协议，归还当年遗留在南韦土地上的遗骸，这项工作已经开展了十余年，如果不是今年你的出现，我可能一直不会怀疑，南韦在这件事上可能动了手脚。”

“我怎么了？”袁潮还是不理解。

梁兴扬定定的看着袁潮，神色严肃：“今年归国的名单上，有你的名字。正常来说，你应该随着航班一起归国，可是现在你却在这里，那么前几天被接回奉天的又是谁呢？”

袁潮怔了怔：“会不会是我的魂魄走丢了，本来就没有和我的遗骸在一起？”

“我想过这个可能，但是不现实。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地缚灵的状态了，地缚灵怎么可能离开埋骨地。”

袁潮愕然看着梁兴：“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我现在还不知道。”梁兴扬摇摇头，说，“去看一看，我可能能找到点儿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