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同志说的是。”袁潮坦然承认,听他这么说,他已经可以确定,绝对有人冒充他的身份回来了,而且回来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同袍,只要出门就会露了破绽。想到梁兴扬说的,这当中可能有针对我们的破绽,他就恨的牙根痒痒,不过脸上他还是一片平静,“他可能就是这种性格吧,以前在队伍里,他也不太说话。”这是假话,他话很多,但是他得先想办法,让地宫的同袍不要被这个不知道有什么阴谋诡计的鬼害了,梁兴扬还没有结论,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大家和那个冒牌货保持距离。
“我说嘛,根本就是生性孤僻。”陈赟不屑的说,“同袍过命的交情都不能让他出门说句话,还是让他在家里窝着吧。”
“嗯,小陈同志说的对。”袁潮符合一句,“不过他到底是我的老领导,我想去他家门口看看,可以吗?”他问。
“这有什么不可以。”陈赟爽快地说,“我们这批新回来的就在外面,就那里,你去看看吧,兴许你去了他感觉到就出来了呢。”他伸手一指。
……最好别出来。袁潮心想,他可不想冒冒失失打乱了梁兴扬的部署。不过他只是和陈赟道了谢,站起来往最近的那排棺椁走过去。
离得很远,袁潮就看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棺椁。越靠近那棺椁,他心底那种异样的感觉就越明显。站到棺椁前面,他看着那面盖在上面的国旗,心底又酸涩又愤慨:这本该是他的荣耀,现在却被不知什么人占据了,更可怕的是,这里面的东西有可能还图谋对他的故乡不利。袁潮盯着棺椁,忽然觉得那种异样感很熟悉,仿佛当年他也曾经遇到过。他皱眉思索着,一时没有头绪。
陈赟坐在凳子上,看袁潮站在那里发呆,扭头对旁边的老战士说:“你看,我就说那个袁潮太孤僻了,他的旧友来找他,他居然也在家里呆得住。”
老同志也看着站在原地发呆的袁潮,微微皱眉,沉默片刻,他缓缓地道:“既然袁潮不愿意出门见人,那么以后,都不要去打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