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法正看着他又怂又自私的眼神,再一次为自己感到悲哀,为什么他辛苦教导几十年,就教出这么个玩意儿!这样想着,他再次叹了口气:“如果你师伯还在,或可一搏,除了他,整个道宗再也没有人能抗衡这厉鬼了。”
马兴丰本来跪在地上,听到师父提起自己的师伯,眼神晦暗不明的闪了闪,跌坐在地上:“那,没救了?”
“有一个人,比你师伯的道行更深,可惜,他被你赶走了,不会回来帮你的。”任法正将他神色的变化看在眼里,看马兴丰这种情况了都不问问师伯能不能找到,冷笑一声,恨铁不成钢的骂。
“什么?”马兴丰愕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说梁兴扬?不可能,他……”
“怎么不可能。”任法正简直要被自己的徒弟蠢哭了,“当年你师伯……梁兴扬是整个道宗永远不能望其项背的存在,为师豁出去老脸才求了他留在崇阳宫帮你,你却不知好歹,对他的徒弟动手。”他想起遥远的过去,自己的师兄修了邪道,梁兴扬只是挥了挥手,就让自己的师兄彻底没了抵抗的能力,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么一尊大神,这小兔崽子怎么就给气跑了。
“师父,师父,既然这样,您快让他来救救我们啊。梁兴扬一贯尊重您,必然会听您的。”马兴丰又爬起来,抓着任法正的袍子哀求。
“他尊重我?”任法正直接气笑了,“你是不是瞎?那是他不屑于和我一般见识!我一个毛头小子,我敢让他尊敬?”他气急了,若不是不会说脏话,真想破口大骂。
“不管怎么说,师父,您和梁兴扬关系好,您求求他,他一定会帮您的。”马兴丰紧紧地抓着任法正的袍,“您觉得徒儿不肖,不值得救没关系,您得救崇阳宫啊师父。”
这句话击中了任法正地软肋,他可以狠心不管马兴丰,但是不能不管崇阳宫,不能眼看着玄门祖庭沦为死地。叹了口气,任法正从袖袋中掏出手机,厚着老脸找到梁兴扬的手机号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