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有,但是恩将仇报就不对了。”梁兴扬懒得和她废话,看了一眼她已经全部变黑的胳膊,冷声道,“我不想和你废话很多,也不指望你能有良心,你想走邪路,我给你指一条路,京都出岫观的主持君信离你应该已经见过了,你去找他吧,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绝对不会干涉。”
“去找君信离?”徐菱洲柳眉微蹙,怀疑的看着梁兴扬,“我一个妖去道观,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想不开的样子吗?”
“不会比你现在更想不开。”梁兴扬冷笑,笑得轻蔑,“走阴李家都没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你还指望道宗的能看透你的身份?你之前和君信离交往,他不也没发现你是妖么?”
徐菱洲愣了愣,看着自己已经全部变黑的胳膊苦笑一声:“就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还能做什么?也不过等死罢了。”
“等什么死,我可以帮你解毒,但是有一个条件,你要废了君信离的全部修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行,把他变成一个彻底不能修炼的废物。”梁兴扬看着她的胳膊说,“反正这种事你这一千多年里应该也经常做,习以为常的事情换一条命很划算。”
徐菱洲的脸上也开始染上黑气,听他这样说,丝毫没有犹豫:“好,我答应,走阴李家和出岫观都行,我只要别人从此高看我一眼。”
“那就成交。”梁兴扬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丢给她,说道,“里面的丹药,一天一粒,连服三天,可解百毒。带着走吧,再被我发现你祸害好人,我就把你打成原形做西瓜宴。”
徐菱洲接住瓷瓶,打开看了一眼,倒出一粒丹药服下,果然,黑气立刻开始褪去。确定了梁兴扬并没有骗自己,她收起药瓶,打量了在场的人一眼,跪下规规矩矩地给李文忠磕了个头,然后一言不发,化作一道绿光而去。看她临走前还给师父磕了个头,靳信霜撇了撇嘴,不屑地说:“装什么好徒弟啊,真要有这份恭敬,别作死啊。
“行啊,人家至少会给师父磕个头,看看你们师兄弟,还磕头呢,我给你们磕个头你们都敢受着。”梁兴扬忍不住吐槽。
“师父您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让您磕过头啊,拜师的时候也是我给您磕的头。”靳信霜笑嘻嘻的反驳师父的言论,看梁兴扬一脸的嫌弃,凑过去贴在师父面前,甜甜的问道,“师父,您和轩辕维桢那个老妖怪到底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了,为什么他不让你说?”她撒娇问。
梁兴扬假装没看到靳信霜凑过来的脸,抬头打量着周围,扭头对李文忠说:“老李啊,虽然说徐菱洲一直没对这里造成污染,但是她到底持心不正,这个地方要重新打扫才能让其他弟子入住。还有啊,你得想明白怎么和你的徒弟们说她离开的事。”
“没什么好想的,我会直接告诉门下弟子,徐菱洲认为我亏待了外门弟子,另投他处了,门内其他弟子有同样想法的都可以走,我绝对足额给单费和路费。”毕竟曾经是自己的得意弟子反叛,此刻李文忠看着空下来的小园,心情复杂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