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州都督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属下居然如此狂妄,被两人吓了一跳,连忙喊道:“首府你疯了!赶紧把他俩送回去!莫说你这样威胁不到梁仙长,他俩是凡人,你一个社神怎么敢动他们!”天道有规定,神仙不能擅杀凡人,首府社神如此举动就是赤裸裸地在挑衅天道的权威。
“呵,还真是有能耐啊。”梁兴扬笑容凛冽,冷笑一声,忽然举手为刃,一掌削断北地山神的两柄巨斧,在他们都没看清的瞬间,一把掐住北地的脖子,将他高高的拎起,脚尖都脱离了地面。北地原本看梁兴扬一直在躲闪,觉得他或许只是名声在外,实际没什么本事,却没想到只是瞬间,形势就发生了逆转,他被梁兴扬拎起,像一只待宰的鸡一样拼命挣扎着。
“梁仙长手下留情,北地虽有不是,到底是此处正经的神灵,杀不得的。”颍州都督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一方神只做的实在是窝囊,竟然被自己的两个亲随耍得团团转。抬头看着天上的乌云,他只觉得那云层还没有自己的心理阴影大。
梁兴扬瞥了一眼急得跳脚的颍州都督,冷笑一声,直接略过他,对掐着许信蔓和孙世卿的首府社神道:“还不松手吗?再不松手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说话的同时,他的手轻轻用力,北地山神就痛苦的哀嚎起来,双脚不停地蹬着,试图将自己从他手中解救出来,可惜也只是徒劳。
首府社神看着梁兴扬,也冷笑一声,又用力掐了一把两人的手腕,满意地看到许信蔓和孙世卿两个人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这才得意的笑道:“梁仙长,您就是再厉害,您爱徒的经脉都控制在我的手中,只要我略一用力,两人就会经脉寸断,您根本来不及救他们,赶紧放了北地,留下招魂幡,小神置酒备菜和您道歉,护送仙长师徒离开北月,如何?”
“不如何哎。”梁兴扬嘿嘿笑了一声,手上一用力,北地山神便如同一只小鸡仔一样没了动静,脖子无力的耷拉下来,变成一阵绿烟消失在空气当中。颍州都督和首府社神都没想到梁兴扬居然会对他们下杀手,一时间都愣了,颍州都督脸色苍白:“梁仙长,您怎么可以……北地他可是天帝敕封的山神!”
“我还是天道的亲儿子呢,要和我比身份吗?”梁兴扬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
……谁不知道你是天道的亲儿子啊。颍州都督擦擦额头的虚汗,不知道该作何回应。反而是还掐着许信蔓和孙世卿的首府社神觉得自己手中握有人质,还有谈判的机会,于是硬气的怼道:“身份高贵又如何,天道之下都是一样的神仙,你竟敢草菅人命,就凭这个,今天我们就可以把你留在这里。”
“留我?”梁兴扬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我倒是不怕留在这里,就是不知道你们有这个胆子让我留下吗?”说话的同时,他的身形一闪,如同一道光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