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龟公男五十多岁的样子,绿豆大的眼睛充满了不服气,叉着腰冲言从顷嚷:“讲蛊堂本来就是大家学习蛊术的地方,我就想在里面安心炼蛊,他们吵吵个没完,我说两句怎么了?”
“呵,讲蛊堂是本家主的讲堂,与你何干?本家主心地善良,把这里拿出来给你们研习蛊术,怎么就变成你自己的蛊室了?”言从顷冷笑一声,对其他几个人道,“你们去聊你们的,本家主来和这老家伙好好理论理论。”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一哄而散,仍三三两两的去闲聊了。这龟公男气急败坏的瞪着言从顷,两只绿豆样浑圆的眼睛往外鼓着,气骂道:“言从顷,落花洞主历来是女子担任,你不明不白地成了洞主,不知道感恩就罢了,还想欺负人是吧,我告诉你老夫不怕你。”他恶狠狠地说,像极了想咬人的老巴西龟。
“哟呵,要和我比蛊术?”成为洞主这些年,大家对他一直都很尊重,乍一听到这话,言从顷一下子乐了,摩挲着手腕上的红色护腕,笑着看着老龟公,“我怎么成的落花洞主的百苗所有人都知道,怎么还需要本家主重新给你讲一遍?钥匙十块钱三把,你配吗?”他乐呵呵地说着,剑眉忽然一挑,好看的瑞凤眼瞬间透出凌厉的杀机。
老龟公从来没见言从顷发过火,此刻也被言从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但是再看言从顷清秀俊美的面庞,又觉得他不过是个年轻人,就是说话狠了些又能如何,所以鼓足勇气冲言从顷嚷嚷道:“呸,你以为你是谁,蛊神再世吗,告诉你,老夫还真不怕你,不就是蛊术吗,来啊,招子亮出来。”
“有胆量啊陈恩毅。”言从顷勾唇一笑,一个男人嘲讽的笑容,竟让丛世俭从中看到了百花盛开的鲜妍明媚,“本家主请赤炼出来,那是欺负你,你随便出,本家主不动用赤炼就是。”
陈恩毅听言从顷这么说,反而没了底气,恨恨地看着言从顷,色厉内荏的说:“呵,谁不知道你就是靠赤炼才能坐稳落花洞,不用赤炼,老夫怕你吓尿了。别说老夫欺负孩子,老夫不玩了,这讲蛊堂老夫以后也不来了。”他放下狠话,转身就要走。
“这时候想走?”言从顷冷笑一声,一手抚摸着腕上的护腕,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小红,给我除了这叛逆玩意儿。”
丛世俭还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言从顷手腕上一道红光亮起,接着,那“护腕”活了起来,化作一道红光向的陈恩毅扑过去,落地时已经变做水桶粗,十数米长的巨蟒,吐着开叉的蛇信拦在陈恩毅面前,一双黑曜石般的竖瞳死死盯着他。
“你……你这无耻小儿,竟然说话不算数!”面对森森盯着自己的赤炼,陈恩毅吓得浑身都在哆嗦,言语中是绝望的愤怒,“你说过不动用赤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