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个身着北月传统服饰的漂亮小姑娘,看样子是招待所的服务生。看袁潮开门,小姑娘操着熟练地汉语问道:“先生,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吗?”
“没什么需要。”袁潮态度温和地说,并没有因为小姑娘突然闯入而发脾气,“有需要会喊你们的。”
“好的先生。”小姑娘状若无意的往房间里看了一眼,脸上浮上一抹微微地红色,转身就离开了。袁潮一回头,梁兴扬已经站在门前,皱眉看着小姑娘离开的身影,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这小姑娘有问题吗?”袁潮看梁兴扬脸色不好,又看了看小姑娘的背影,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回头诧异的问。
“有点儿问题,问题不大。”梁兴扬沉吟了片刻,忽然笑嘻嘻地对袁潮说,“老袁,把窗帘拉开吧,不然容易让人误会。”
“窗帘?”袁潮愕然看了窗帘,又看了眼床上凌乱的被子和梁兴扬满脸的坏笑,一时呆滞了,看着梁兴扬哈哈大笑着走出去,他忽然气骂了一句,“梁兴扬,你故意的!”
“哈哈哈哈哈。”梁兴扬早就走远了,留给袁潮一串爽朗的笑声,算是给他的答案。袁潮瞪他的背影一眼,无可奈何的走进房间拉开窗帘,关好门也追着梁兴扬出去了。袁潮没发现的是,在他俩离开之后,房间的角落里爬出一条细细的黑线,铁线虫一样蜿蜒着蠕动到梁兴扬床上,消失不见了。
那个许久没有出现过的阴暗大厅中,高大的白民男人独自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支在地上,大半个身子半靠在松软的沙发中,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啧啧叹道:“没想到啊,梁兴扬居然还有这个爱好。倒是这个袁潮,一个商人,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不见,竟然有这样的修为了?”
男人自然自语嘀咕着,忽然冷下脸来,阴沉着脸骂道:“哼,东方道宗果然无能,苑法嘉动用了大半个北派道宗,居然轻而易举就被梁兴扬弄死了,真是废物,我得找个新的合作伙伴了。”他看着黑影传回的影响,挥手将手中的红酒泼出去,打碎了眼前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