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现在正在做法,邓世权绝对第一时间就把金钵收起来逃跑了,不过此刻有梁兴扬在,他觉得孙野倾再野也不至于现在就动手抢,所以双手合十念了声佛:“阿弥陀佛,孙家主不要开玩笑,金光洞多少宝贝,怎么能看得上我这讨饭的钵碗。”
“哎,你这碗应该是纯金的吧,看款式和成色,这是盛天王朝贞示年间陈法师那个金钵吧?里面的小宠物很可爱啊。”孙野倾笑眯眯地说,眼睛巴巴的瞅着浮在半空的金钵。仿佛感受到这富有侵略性的目光,金钵抖了抖,洒出几滴水来,落下来变成了瓢泼大雨,将几个人淋了个透心凉,只有梁兴扬在金钵抖动的瞬间弹出一张辟水符,所以现在整个人还是干爽的。
暴雨过后,丛世俭抹了抹脸上的水,不怕死德对孙野倾说道:“我说野哥,你就算要野,好歹也等咱们干完正经事儿啊,这好,被淋了一身,在这荒山野岭里,你也不怕大家一见风给吹感冒了。”一阵风吹来,他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回酒店一定得先灌一大碗热热的姜汁可乐,不然非得烧起来。如今潘多拉肆虐,到时候可别说自己是病患,给隔离起来。
孙野倾不愧是孙野倾,听丛世俭这么抱怨,柳眉轻挑,媚眼含笑,盈盈地说道:“正经事儿是谁啊,渣哥你为什么大家等你干完他?”她眨着大眼睛,满眼都是狡黠地笑意。
……我怀疑你在开车,并且我有证据。丛世俭看看孙野倾,又看了看远处崎岖的羊肠山路,忍不住叹息道:“就这样的破路,野哥你车速都能飙到二百,真不愧是你啊。”
“谁开车了,人家不会开车,人家最乖了。”孙野倾瞪着她那双永远都风情万种的大眼睛,那双桃花眼中盈盈含泪,看起来委屈极了。紧接着,她将目标对准了邓世权,泪汪汪地说道:“权哥,你养的蜃龙太欺负人了,我这么柔弱,如果发烧了一定会死的,没有一颗蜃珠好不了了。”
……邓世权默默地把目光挪开,看向梁兴扬,恭恭敬敬地问道:“师父,现在可以开始了。”经过几日的相处,他太了解这位巫王的手段了,这位姑奶奶野起来,那真是,十头野驴都拉不住,自己这种老实巴交的佛门子弟,还是不要和她搭话的好。
梁兴扬看孙野倾又要作妖,无可奈何地说道:“孙家主,蜃龙的术法时间有限,有什么问题咱们回头再聊,这会儿还是招魂建塔吧。”说着,他认真的拱手给孙野倾做了个揖。
孙野倾虽然还没玩儿够,但是梁兴扬说的也是事实,招魂建塔才是正经事,孰轻孰重她还分得清,所以纵然玩兴正浓,她还是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无趣儿”,默默地又站回自己的位置上,祭出了镇魂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