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玥之刚把兵卒的腰刀抽出来一小段。
兵卒猛的又把佩刀按了回去,后退几步。
面有怒容:“云大人,您怎么能随意拔小的佩刀?!”
“您不知道宁安国有律法,佩刀被人抢夺去,是死罪吗?”
云玥之急得脸红脖子粗,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把声音变大。
她看着马上的的顾沛霖。
朝他喊着:“殿下,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但是顾沛霖眼睛瞟了瞟顾倾城,并没有下来。
尤其看到云玥之浑身血迹狼狈急切的模样,让顾沛霖既失望又厌恶。
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京城时候的从容大气,美丽高贵。
他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要下马来查看、倾听云玥之话的打算。
看着顾沛霖冷漠厌恶的眼神。
又说不出话来解释,怒火攻心,云玥之竟然一下子软倒在地。
昏了过去。
顾沛霖见状对亲卫说:“范二,把云大人抱到马车上去,叫宫女来侍候云大人。”
亲卫赶紧抱起云玥之,把她送进马车,又飞快跑去找宫女去了。
而顾沛霖自己依旧端坐在马背上,没有下来查看一眼
这时从山上传来声音:
“春娘!你在哪里?”
“春娘!你在哪里?”
......
兵卒人人手握佩刀,警惕的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很快看见三人从山上到了官道上。
他们看到路上的石块,顿时不停的作揖,嘴里道着歉:“军爷,对不起,军爷,对不起!”
姜绍轩温和的开口:“你们认识那位小娘子的吧?”
用手指了指已经被顾倾城抱起还没醒过来的女人。
其中那个年轻男人看见血迹,惊叫一声:“春娘!死了?!”
“这小娘子没死,只是晕过去了。”姜绍轩急忙解释。
男人飞奔过去。
顾倾城问:“她是你什么人?”
“贵人,春娘是小人的贱内。”
“她今日又惹祸了!是她的错!”
“小人向贵人道歉,如果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由小人替她受罚。”
年轻男人忙向顾倾城作揖道歉。
顾沛霖向那位中年人一点:“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叫春娘的人为什么要在路边滚石头伤人?”
中年人看见坐在马上的顾沛霖傲然贵气,肯定是能做主的人。
他急忙拱手弯腰道:“公子,我是白果村的村正,我们村就在那山腰上。”
他朝他们来的路指了指。
随着村正的讲述。
春娘的行为竟然又牵出了一个神秘人。
白果村在白果山的山腰处,只有十来户村民。
虽然清贫,但是却也宁静。
一个月前,村里来了一位先生,带着一位书童。
不识字的乡村草民对读书人可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村民好客。
一家一户的轮流招待这位自称陆先生的人。
不过书童总是喊先生,所以村里人也就跟着喊先生了。
他在他们村待了十来天。
这十来天他最喜欢逗弄春娘刚好一岁的儿子。
大家觉得很是正常,因为春娘的儿子长得白白净净。
又喜欢笑,一笑起来脸上还会有两个小酒窝。
非常招人喜欢。
这先生要是不喜欢,感觉反而不正常了。
慢慢的先生帮着春娘抱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