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清淼正在勉力支撑，实在无法顾及其他，不过两人的对话还是被她收入耳中。

‘白素贞?法海?水漫金山寺?原来如此。’

空中的水柱正在慢慢缩小，最后化成细线彻底消失在天空，四周的江海湖泊也都渐渐恢复了平静。

清淼没空管那两人的爱恨情仇，此刻她再也强撑不住，从空中缓缓地落下。

清淼的修行时日尚短，也还没有经过天雷淬炼，更重要的是她的灵魂不是此方世界的人。

以前还好，世界毕竟没有灵气，而且也不是她夺舍的墨兰，所以阴差阳错的没有被强行驱逐。

可即便如此，师父也交代她必须要行善积德，得天道认同。

但是现在知否和白娘子的世界融合在了一起，清淼早就发现了，越是在各自故事的主要发生地点，就越是哪一方天道占上风。

比如越靠近汴京，世界就越平静，越接近于普通世界，而越到江南地区，灵气就越浓郁，所以这些年清淼一直留在扬州，没有离开。

这第一当然是为了修炼，第二，也是为了就近观察，看是否有什么异常。

若是在汴京城还好，可这里是扬州，清淼虽然可以开始修炼，可只有成功度过天劫，她才会被此方世界天道所接纳，才算真正融入这个世界。

因此，清淼此番强行救水的后果就是被此方天道发现她的异常，即将被天道所强行驱逐。

清淼的神魂和肉体开始拉扯，开始的时候她还极力抵抗，可很快清淼知道事不可违。

罢了，她这一生也算值了。

清淼秒放弃了挣扎，在外人看来就是她即将油尽灯枯了。

“仙师，您......”

清淼看着盛旻，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仙师！！！”

......

清淼救水而亡后，她的事迹以及以往的功绩被广为流传，百姓纷纷自发为其建祠。

朝廷敕封其为「护国庇民昭懿清淼元君」，建神祠，享万民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