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他都压制得很好，但刚刚那一瞬，那种仿佛是从神魂深处被安抚了的感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东华帝君不由得起了好奇心。

他放下手中的鱼竿，略微侧过身朝向清淼，单手靠在凭几上，歪了歪脑袋，静静地、认真地看着清淼。

第一天开始到今天为止，清淼的那一系列的变化，自然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从最开始的烦闷，到某一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通了，能静得下心来，他都一一尽收眼底。

先前那些天清淼一直闭目打坐，他也只是随她，没想到这会儿却忽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其实之前清淼的猜测，虽不中，但亦不远矣。

一开始，他确实想要顺便磨一磨她的性子，只是没想到她那么快就反应了过来。

后来的这些日子，除了他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静下心了之外，还因为若木之门那边有了变故，他得分心关注的原因，所以才会一直维持现状。

但清淼竟然也能坐得住，除了那一次之外，再没有催促过他，这倒有点超乎他的意料。

东华帝君看得专注，那架势，似乎是要在清淼的身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注视，清淼当然不会没有感觉到。

她无奈地收了功，刚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东华帝君那毫不掩饰的目光。

‘他又怎么了？’清淼心里有些无奈。

不过纵然如此，她也只是疑惑地看了回去。

“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