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她嘴上答应嫁给我,可她心里惦记的还是关柏然。”
“这叫人在曹营心在汉。”小白蛇说。
“我对她再好,我就是把心掏给她,那也是老道切肉,白忙活。”
小白蛇说:“大哥这份担心也是小弟我担心的。”
“哦,你也担心了?”
“刚才大哥管她叫八姨太,满山的弟兄也都叫她八姨太,一时半时还真的不好改口。”
赖大鼻子沉吟片刻:“嗯,是这么回事。”
小白蛇说:“她是谁的八姨太?自然是关柏然的八姨太。”
“没错儿。”
“就算大哥娶了她,保不齐还有人管她叫八姨太。”
“嗯,改口不容易。”
“这事儿有点腻歪人,让人心里不干净不舒坦。”
赖大鼻子说:“那你说,这事儿该咋办?”
“要我说,换人。”
“换人?换谁?”
“绿萝呀,正经的黄花大闺女,人长得像水葱儿似的。”
赖大鼻子的嘴角往上翘了起来。
“大哥你也看见了,那大胸脯子小细腰,腿粗屁股翘,是个能生能养的主儿。”
“这你也知道?”
“我也是听我娘说的。”
“你不是没娘吗?”
“做梦的时候,梦见一个一个娘。”
“岔糊了。刚才你想说啥?”
“我是说,哪个男人见了绿萝,那眼珠子不放光?”
赖大鼻子古怪地笑了两声。
“再说,那八姨太经多见广,经的事儿多,见的人多,一肚子心眼儿。”
“是这么回事儿。”
“保不齐,哪天大哥就让她算计了。”
“嗯,戏子无情。”
“绿萝就不一样了,年纪那么小,除了伺候人啥都不懂。”
“嗯,心眼子干净。”
“大哥说啥她听啥,这样儿的,放在屋里才省心。”
赖大鼻子笑了:“你个小兔崽子,你是我肚子里的一根肠子啊。”
“一根哪够,六根儿。”
赖大鼻子哈哈大笑:“我说呢,我想的啥,你咋这么门儿清。”
“必须的呀。”
“你还别说,绿萝这丫头,我头一眼看见,我的心就跳到嗓子眼儿。”
“那丫头忒招人稀罕。”
“稀罕啊,真是打心眼儿里稀罕。”
“那还有啥说的,操作起来。”
“可我担心啊,这丫头要是不愿意咋办?”
“下点功夫。功夫到了,水到渠成。”
“那你给大哥想点辙,这功夫是咋个下法。”
“拿钱砸,拿房子拿地砸。”
“这法子猪都能想出来。”
“大哥你是不知道,绿萝她爹把她卖给关柏然写的是死契。”
“死契?”
“为啥要把自个亲闺女卖个死契大哥知道吗?”
“能多卖钱?”
“对呀。就这一件事儿,就能知道她们家有多穷。”
“那是穷的连炕都上不去了。”
“没错儿。大哥多破费点儿钱,给她家置房子买地,让她爹娘过上好日子,她能不感恩戴德吗。”
“嗯,你还是比猪聪明。可是,该咋跟弟兄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