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喜的日子,你拿一顶没影儿的绿帽子恶心我,又骂我是王八,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来人!”
过来四个土匪。
赖大鼻子说:“温火烤狐狸,把她的骚味儿给我烤出来,省得日后再给我放骚!”
四个土匪把八姨太绑起来,拖到洞外。
吊在一根横杠上。
八姨太的双脚离地大概二尺高,土匪在脚下烧起了一堆火。
开始的时候,八姨太觉得自个儿的腿和脚都热乎了,挺舒服的。
到后来,就觉得自个儿的脚像红薯一样被烤熟了,疼得钻心。
她鬼哭狼嚎地求饶,喊救命,可她眼前根本没人,土匪们接着喝酒去了。
到最后,八姨太晕了过去。
穆城。
邮差送来一封信,信是从省城寄给润雪的。
二头收了信,却不小心把信掉在了木盆里。
木盆是二头的脚盆。
头天晚上二头泡完脚嫌外边冷,就没把洗脚水倒掉。
信掉在木盆里如果马上捞出来也没事儿。
偏偏二头没看见信掉在了木盆里。
他是吃了一个豆包,喝完一碗小米粥之后,才看见信掉在了木盆里。
二头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却偏偏认识那个雪字。
他知道信是寄给大小姐的。
二头慌手慌脚把信捞出来的时候,信封已经湿透了。
二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信是大小姐的,要是信瓤儿也湿了,把上面的字儿泡模糊了,泡的没了影儿,他可咋向大小姐交待。
二头捧着信像捧着皇上的圣旨一样跑到大门口。
那会日头已经挺高,二头捧着信在日头下晒。
希望能把信封晒干,信封干了,信瓤儿也会跟着干。
但这是大冬天,日头没有那么大力气把信封晒干。
二头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偏巧田大夫来了。
医院新进了一批治疗心脏病的药,田大夫就心急火燎地给叶家栋送来了。
因为这药必须空腹服下,要赶在叶家栋吃午饭之前服上一次。
在田大夫心里,是把叶家栋当成老丈人的。
把老丈人的身体调理好了,是他这个当大夫的准女婿应该做的事。
二头看见田大夫如同看见救星一样。
把湿漉漉的信封让田大夫看。
二头说:“田大夫你来的可真是时候,你脑瓜灵,快帮我想想辙。”
田大夫接过信。
“麻烦田大夫把这封信弄干了。这要是误了大小姐的事,这门房我就当不成了。”
田大夫皱起眉头说:“你傻呀,拿到炉子上烤烤不就得了。”
二头说:“田大夫你也傻呀,信封烤干了信瓤烤不干啊。”
“是吗?”
“是啊。要是一不留神,把信烤糊了那我就罪加一等了。”
田大夫看看领土上有些模糊的字,是省城督军府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