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拐?”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警察新招的女警察,你把我的名字写在你们警察所的花名册上不就行了吗。”
哈所长是彻底服了。
高秋婷让哈所长给她找一套尺寸最小的警服。
穿上还是显得有点肥大,但腰间扎上腰带,也就看不出肥大。
只是腰带太长,好大一截在后面耷拉着。
此刻,高秋婷装模作样地坐在椅子上。
看着润雪很邪恶地笑了一下说:“大小姐,没想到是我吧?”
润雪没理她。
高秋婷继续说道:“古人说的好,山不转水转,两座山走不到一起,两个人总有能遇上的时候。”
润雪还是没理她。
“你不用害怕,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我不会把你咋样。没错,我是恨你,是你把我逼得走投无路,让我无家可归。”
润雪像聋子一样。
“还有你那个混蛋爹,他昧着良心休了我。”
高秋婷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管咋说,我嫁进叶家二十多年,我开肠破肚给他生了孩子,可他无情无义,一脚把我踢出叶家。”
说到这里,高秋婷再次停下观察着润雪:“你说,我能不恨吗?”
润雪不看高秋婷,也听不进她在胡说什么。
借着灯光,她打量着这间地下室。
看看有没有可能逃出去。
但是,如果外面锁了门,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意外的收获是她发现门的里边有铁拴。
如果把门从里面插上,铁拴比腊肠还粗,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
润雪觉得,这道铁拴是自己摆脱困境的惟一出路。
润雪还注意到高秋婷腰间的腰带。
那肯定是男警察用的。
很长,在高秋婷身后垂了一大节,像一条狗尾巴。
按这长度,把一个人捆在椅子上足够用的。
她现在需要的,是想办法让外面的警察进来,警察进来了,她才有机会。
高秋婷盯着润雪的脸说:“你在听我说吗?我可告诉你,你别想动啥歪脑筋,这里比铁桶还结实,你休想逃出去。”
润雪不理高秋婷。
高秋婷换上一副笑脸说:“我这张嘴,也是没把门儿的,想起啥说啥。算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像掀门帘一样掀过去了。咱们聊点家常吧。
润雪继续打量着屋子,寻找可能的机会。
高秋婷问了四个问题。
一、你爹最近好不好?
二、织布厂开工了吗?
三、你和田大夫订亲没有?
四、你妹妹朱雀和关家二少爷过得好不好?”
润雪冷笑一声说:“你以为,你穿了一身黑皮就是警察了。”
高秋婷恬不知耻地说:“对呀,我就是警察,花旗镇独一无二的女警察。”
“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要多丑有多丑,你太可笑了。”
高秋婷还是一脸笑:“我不生气,你说啥我都不生气,好歹我也是你的二娘。”
润雪根本不看高秋婷那副丑恶的嘴脸。
“你呢,读过洋学堂,别跟我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比。”
“还有。”高秋婷继续说道:“你和朱雀是亲姐妹,朱雀是我亲闺女,是骨头连着骨头、筋连着筋的。”
为了麻痹高秋婷,润雪缓和了语气说:“既然你还知道我和朱雀是亲姐妹,就不用跟我兜圈子。”
“先聊点家常嘛。”
“说吧,你把我弄到这儿来想干什么?”
高秋婷一脸诡谲地看着润雪:“我想干啥你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