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药只有一种大药丸子。
不管头疼脑热还是跑肚拉稀,两颗大黑药丸子下肚,都能立见功效。
还有一种醒酒汤,是专门给赖大鼻子准备的。
赖大鼻子离不开酒,每天晚上都把自己喝得不醒人事。
二当家和三当家怕他误事,那时候经常有官兵剿匪的消息传来。
万一官兵攻打五姥山,大当家的烂醉如泥,岂不误了大事。
所以二姨夫就专门为赖大鼻子琢磨出了醒酒汤。
这醒酒汤的味道又酸又臭。
但只要一碗下肚,不用一袋烟工夫,也不管赖大鼻子喝了多少酒,就能彻底清醒。
高秋婷自杀不成的事惊动了已经睡下的绿萝。
绿萝在心里冷笑一声说:“想死,没那么容易,姑奶奶不会让你死,要让你活着,活得生不如死。你这个毒蛇一样的女人,该得的报应还没得到呢。”
绿萝命人喊来了二姨夫给高秋婷看伤。
二姨夫看了一下说:“没啥大事,锁骨断了,破了点皮。”
“死不了吧?”
“死不了。这骨头的事我也懂点,骨头不怕断就怕碎,碎了可就长不到一块儿了。可这位……只是断了。”
二姨夫找了两块破布说:“断了还能再长上,我给她捏几下,把她的肩膀头拿布缠上,再给他服两丸药,忍忍也就过去了。”
二姨夫当即把两颗大黑药丸子搌成黄豆大小,给高秋婷服了下去。
这黑药丸子还真神奇。
高秋婷本来疼得呲牙咧嘴,药丸子服下去不到一袋烟工夫,居然不疼了。
高秋婷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绿萝。
她知道如果绿萝想折磨她,就算她说上一箩筐拜年的话、就算她爬在地上学狗叫也没用。
她现在只想知道绿萝为啥要这么对她,她要让自个儿死个明白。
高秋婷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是毫不服软的表情。
她问绿萝:“你为啥这么祸害我,我把你咋啦?挖你家祖坟了还是把你家孩子扔井里了?”
绿萝脸上没有表情,但语气却狠的像刀子一样朝高秋婷刺过来。
“高秋婷,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祸害了多少人你自己应该清楚吧,老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今天,就是你遭报应的开始!”
高秋婷说:“我祸害谁了,我祸害你了吗?我跟你有仇吗,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人,你凭啥这么对我?”
绿萝冷笑一声说:“你祸害润雪小姐,祸害叶家的老爷,你祸害八姨太,你把关家祸害的败了家。”
“胡说,全都是胡说!”
“你把关老爷祸害的差点没了命,你把我祸害的成了土匪窝里的压寨夫人。”
“这和我有啥关系,又不是我让赖大鼻子娶你的。”
“你心肠狠毒手段残忍,你的上辈子肯定是一头母狼,就算脱生成人,你的狼性一点都没变!”
高秋婷结巴了两下说:“你、你当了压寨夫人跟我有啥关系,咋怪到我头上来了?”
绿萝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你把八姨太骗出来交给土匪,我也不会被土匪抢到山上来。”
“八姨太的事儿是我干的,我认。可你的事儿,跟我不挨边儿。”
“你放屁!八姨太要是不上山,土匪就不会把我抢来。”
“那你去问土匪,有我啥事。”
“我绿萝是好人家的闺女,我清清白白本本分分地做人,是你,把我推到了泥坑里,让我一辈子都洗不干净自己,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也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