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柏然把眼珠子转了几下说:“空的?啥都没有?啥都没有你为啥把它像供祖宗一样供在墙上?”
说着走过去就要摘铜壶。
张汉廷吓得抢先一步把铜壶摘了下来,高高举在手里让关柏然看壶底:“老爷你看,两个黄豆大的窟窿,你看见没有?”
关柏然不说话,沉吟片刻突然伸出手一把打掉了张汉廷举着的铜壶。
铜壶咣地一声摔在地上,两根金条从壶里掉了出来。
关柏然一下子变了脸色。
他把金条和铜壶拿起来,看见里面还有三根金条。
张汉廷颤抖着嘴唇说:“这……这金条不是我的,是我……”
没等张汉廷说完,关柏然就把铜壶狠狠砸在张汉廷的脑袋上。
张汉廷的脑袋立马起了一个大包。
关柏然的脸都青了。
他怒视着张汉廷说:“原来你是个贼,家贼,这五根金条,是你从我屋里偷的!”
张汉廷跪在地上说:“我没有,我活了大半辈子,连一根针都没偷过。”
说罢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张汉廷满地爬。
边打边说:“你给我说实话,这么些年,你到底偷过我多少金条,多少值钱的东西?”
张汉廷泪流满地说:“老爷你先别打我,你要是把打死了,我可就啥都不能说了,你先让我说几句话行不?”
关柏然怒吼道:“快说!”
张汉廷泪眼汪汪地说:“老爷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啥样的人,我就是穷死也不敢偷东西啊。
“那这金条是哪来的?”
“这几根金条是我捡的,我没交给你是因为老爷一直病着。”
关柏然根本不相信:“编,你就编瞎话吧,你这瞎话,驴都不相信。”
“真是捡的。”
“金条是捡的?哪有这么现成的金条让你捡,哪有,我也捡几根儿。”
张汉廷说:“真是捡的,就是闹了土匪的转天,一大早我看见八姨太的房门开着,屋里啥都没有了,连窗帘都给摘走了。”
关柏然皱起眉头听。
他根本不相信张汉廷说的是真事儿。
张汉廷继续说道:“我就纳闷,这土匪怎么连窗帘都给摘走了。我进屋去看,刚进屋就一脚踩在一根金条上,把我的脚硌得生疼。”
“金条硌着你的脚了?你继续编。”
“然后我就看见炕沿儿下还有一根。”
关柏然忽然不说话了。
“等我走到院子里,又在花池子边上看见一根儿,还有两根儿在荷花缸边上,我就全都捡了起来,我这屋里也没个带锁的柜子,我就把金条藏在铜壶里了。”
关柏然就那么愣愣地听着,脸上是似信非信的表情。
听完了,他还是那么愣愣的,瓷咕着两只眼睛看着张汉廷。
后来他就发出一声狼一样的嗥叫:“天啊!八姨太!”
他像疯了一样冲出屋子直奔八姨太的屋子。
张汉廷紧紧跟在后面,他不知道关柏然这是怎么了。
进了了八姨太的屋子,关柏然连滚带爬地上了炕,掀起了炕角的炕被和炕席。
炕席下面是一块厚厚的松木板,他把木板掀起来。
木板下面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箱子。
箱子是上了锁的,一把特大号的锁。
可眼下,箱子上的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