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超群淡淡一笑说:“别怕,我不会让你那么做,有刘三泰就已经足够了。”
关泽安说:“刘三泰是个痞子,滚刀肉,生死不惧,他不会承认自己放火。”
“哥有办法对付他。”
“他收了钱,不会把咱爹给卖了吧,否则他就没法在江湖上混下去了。”
何超群淡淡一笑说:“我知道怎么做。”
叶家栋也收到了关柏然的请柬,他把请柬给润雪看。
润雪看过请柬皱起眉头说:“关柏然这是还阳了,他要大宴宾朋?”
叶家栋说:“他这是诈尸。”
润雪笑了起来:“穆城有身份的人他都请。只是我没想到,他把请柬也送到咱们家来了。”
叶家栋冷笑一声说:“他当然要请我,他想显摆显摆。”
“嗯,这是关柏然的风格。”
“让整个穆城的人都知道他儿子是司令部的参谋长,让人惧怕他,他这是狐假虎威。”
润雪笑道:“真是挺可笑的。爹,你去吗?”
叶家栋说:“我才懒得看他那副嘴脸,再说,我身子还没好利索,不敢喝酒。”
“那就甭搭理他。”
“不,咱们叶家不能空场,你替我去吧,看看关柏然演的是哪一出。”
润雪说:“我去不合适吧?关柏然请的可都是富商和绅士,全都是有了些年纪的男人,我一个女孩子,跟他们格格不入啊。”
叶家栋说:“肯定有人带家眷。再说了,你的身份和他们一样。”
“我怎么能一样?”
“你是叶家顶门户的人,是我叶家栋的女公子,你可不要小瞧了自个儿,让你干娘陪你去。”
润雪说:“我只是不想见到何超群。”
叶家栋说:“你是怕见到他吗?有啥好怕的,他是他你是你。”
“总会有些尴尬。”
“有啥尴尬的,你跟他没有一根羊毛的关系,井水河水两不犯。”
润雪说:“爹说的对,关柏然的宴会,咱们家不能缺席,我去。”
红双喜酒楼从一楼到三楼都挂上了大红色的彩绸。
从早上九点开始就鞭炮齐鸣,还请来了鼓乐班子。
半条街都是鞭炮燃放后的纸屑。
很多孩子跑来看热闹。
乞丐们也一脸期待地盼望着东家赏赐给几个铜板。
关柏然把头发染了,染过的头发黑的有点瘆人。
像一顶狗皮帽子顶在脑袋上。
虽说染了头发人会显得年轻,但关柏然的那张脸满是锈色。
黑里泛黄,黄中泛黑,没有一点血色和光泽,看上去鬼气森森的。
客人来得差不多了,十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
关柏然故作热情地跟客人打招呼。
客人们一脸漠然,显得无甚兴趣。
只有鸿记商行的邱老板突然站起身。
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关柏然,问了关柏然一个问题。
邱老板说:“穆城每次换防,新来的警备司令都要让穆城的商家交城防费或军火费。”
关柏然说:“对,我也照样交啊。”
“这回,关老爷的儿子是参谋长,会不会对咱们网开一面,减免了城防费和军火费?”
关柏然一愣,嘿嘿一笑说:“邱老板你这问的,让我不知道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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