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脚步声这吼声大玲毕竟理亏心虚,小雁是自己送出去的,这可怎么办怎么说?
婆婆抱着孙子看着大玲神色不对疑惑的出了厨房,李叔邹婶已经过了院子直奔客厅来了,“啥事?他李叔邹婶?”
“我找大玲有事。”李叔没好气嚎叫,一边从大裤衩口袋内掏出香烟准备点。
“他李叔!要抽烟出去抽,别把我家弄脏了。”大玲婆婆也不是好脾气的。
李叔一吓怔怔看着这婆娘穿金戴银家里也确实很好,只好忍气吞声把烟塞回兜里,“你把大玲叫出来我找她有事。”
“大玲你出来。”婆婆抱着孙子见大玲磨磨唧唧杏眼一瞪,“快点!”大玲只好缓缓气挪进了客厅。
李叔这下可见到罪魁了恶狠狠的,“大玲你下午找小雁啥事?小雁咋到现在还没回来?”
大玲撺掇小雁去上大学不知道这丫头到底走了没有?!看了一眼李叔夫妇又瞧了瞧婆婆,婆婆正冷眼看着。这儿媳妇还长本事了现在才回来?心中也窝着一团火也想知道到哪干什么了?“小雁考上大学了,肖老师让我找到她叫她赶紧去上学。”婆婆厉害大玲心知肚明不敢隐瞒。
李叔火气冲气咆哮着屋内都回音,“我们家的事轮到你管?”
邹婶拉了拉李叔这大玲婆婆她是知道的,不敢在她家乱来,“大玲,小雁在哪?小雁已经订亲了聘礼都收了,她婆家也不答应她去上学啊?”
大玲婆婆恶声恶语没好言,“你这女人脑子进屎了?!”这话倒吓了邹婶一大跳李叔也不敢吭声,“你女儿考上大学那是全村头一份全村人的光荣!你们老李家祖坟冒青烟了出了个女状元?!还不答应她上学?你们脑子让屎给糊住了?!你这女人活该扫马路!让你男人拳打脚踢不当人看!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以后敢找我们家大玲麻烦拿刀劈了你们!滚!”大玲婆婆虎虎生威财壮老太太的胆,说说毫不留情硬气一点面没给。
李叔和邹婶人穷胆怂外强中干,李叔是最底层的农民还是一个丢了一切只爱赌博的人,没有知识更没胆实被这老太太一吓也是没话了。大玲婆婆家在村里数一数二的,这幢楼房也是全村比较好的,这家里的男人也是有头有脸的不好惹的,刚才一头浑现在一顿骂省悟点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邹婶一路往回走一路想想都憋屈,凭什么这老太婆这么大声嚷嚷的臭骂自己?话说的一点点的面子都不给?不就她男人有本事她家有点钱吗?自家这男人钱钱挣不到本事本事没有!脾气倒不小只会冲自己发,出去就怂了一句话也不敢有,被大玲婆婆三言两语就赶出来了,他这时候不凶了他倒没话了?!越想越生气胸中憋屈。
那边李叔也气恨恨的话没问出来还让那婆娘一顿臭骂,不就他男人有本事吗?哼!自己这女人屁本事没有,看话也不知道说就在家里整天叨叨个没完没了,出来嘴就锈住了?人家让她滚她就滚了?当然李叔忘了他自己也滚了出来也是一句话没敢说一个屁不敢有,想想都窝火,“你这个笨婆娘死砍颈子的!人家三言你就没话了?”
“你有话?!你不也灰溜溜的滚出来了?你看人家男人多有本事两层小楼,家里装的多好?!你看他女人穿金戴银,你再看看你自己这么多年了忙啥了?我挣点钱还不够一家人花,人家房东要不是看我的面子租给那巴掌大房子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邹婶很没眼色叨叨着句句没有好言,本来李叔就窝着火这女人居然敢说自己没用?李叔放慢了脚步回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邹婶脸上,邹婶当即栽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李叔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小雁一路紧抱包裹一路问着到汽车站天已经黑了。车子晚上休息车站停了一部分灯光,灯光微暗人也不多,想想问问人心里还害怕不知道问谁好,自己什么也不懂第一次出门还是一个人出门害怕遇到坏人。再说人也少也不知道该问谁哪个人靠的住?小雁一个人茫然徘徊在车站内,眼睛盯着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观察搜索着,居然看到了洗手间赶紧走了过去。卫生间内窗明几净地面也干净面盆也干净,推开一扇门里面有马桶,退出来一看妇女残疾人专用!不管了先用再说,关好门架好包还得用手托着害怕包掉下来,好不容易忙好了冲了马桶,这才把马桶盖盖上把包放马桶盖上,出来洗了手捧些水冲涮一下脸,弄好后搓洗手捧些干净的水大口大口的喝着,到现在水米未进又累又渴。小雁的家一贫如洗租房子住,这汽车站公共卫生间都比小雁家好了太多,算是天堂和地狱一般,所以小雁在卫生间洗手台都能喝下水。
候车室里有几个人东倒西歪躺着,倒是有卖吃的看着价格小雁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别的,居然看到墙上标签有到徐州的车?!小雁心中一阵阵小激动也不敢走远了,把包放在椅子上自己趴包上,把钱的位置压在肚子下,不一会就合上了眼睛,哪管车站里有灯光有响动还有人在晃动?!肚子饿的咕咕叫也睡着了。小雁在小木匠那里起早贪黑的干活打下手,还是中午那顿吃的,自己独自一人跟着小木匠干活也不敢多吃害怕小木匠说自己。
早晨早早的小雁饿醒了,昨晚在车站内也不敢睡得沉没睡好肚子还咕咕叫,小雁只好又上卫生间捧水涮涮脸漱漱口顺便喝了好几大口水,思虑前前后后还是买点吃的不然撑不到徐州啊?!小雁掏出零钱攒手里昨晚看过价格心中有数。
小雁在侯车室内边吃面包边看徐州该怎么走,却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健壮男人背着大包双手提着大包小包过来了,“妮子!看看爱吃啥?”脸上尽是憨厚愉悦的笑容,丝毫没觉得身上沉手上重。
“就这个吧。”女孩努了一下小嘴抱着玩具,斜挎一个巴掌大的小包撇撇嘴还不满意。
“好好好!老板!给我妮子拿这个,她娘,你吃啥?”
“唉,我看看。”女人放下大包小包一大堆,“她爹!你把东西放下。”女人慢悠悠的挑了几样自己爱吃的又为丈夫点了一份,一家三口坐在小雁对面,“妮子!到了学校不比在家,要学会照顾自己。”
女孩不耐烦了,“哎哟哟,娘真啰嗦。”
“妮子!别嫌你娘,爹也不放心。”做爹的憨厚的瓣开面包塞给女儿,女孩嫌弃撒娇不要,老父亲憨厚笑笑又塞自己嘴里。
小雁看明白了这女孩也是去上大学,“叔!婶!你们知道徐州学院在哪里啊?”
“你也是去上大学的?”女人很诧异,这女孩五官端正蓬头垢面灰头土脸身上也邋遢,穿着太陈旧老土都像上世纪八十年的人,人比较瘦,一看就是农村孩子还是有点健康古铜色,现在农村的孩子也不这样啊?再回头看看自己明珠般的女儿珠圆玉润竟是无语了。
“孩子,”男人已经在手机上搜索到了,“这就是徐州学院,你坐这趟车。”男人指着墙上的介绍,“到徐州后,你再打个车直接把你送去。”男人看着这孩子又看了看自己宝贝女儿忍不住关照几句,“孩子,你一个人去吗?你路上当心点,多问……”话正说着,广播徐州的车要发车了,“孩子,你买票了吗?赶紧去买然后上车。”大叔催着。
小雁来不及说谢谢顺着大叔指的方向抱着包忙跑过去,一切顺利忙好了终于上车了,坐在车上小雁才平静下来,这才回头望见那大叔夫妇俩一直观望自己忙挥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