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怎么了?傻傻的?”长青边忙边乐着。
“我刚才想问你什么来着?我给忘了?”小雁老实人傻傻说出来了,“噢!想起来了,我想跟你说昨晚我看了点《论语》,不行,我基础太差,我看着下面的翻译都不能很好理解什么意思。”
“正常啊?!读的时候能通顺吗?”
“不能,断断续续,有的我自己明知道我句子读破了,没办法呀只好一遍遍改才能对得上翻译。”
“这很好。这就朱老夫子说的格物致知,我一直不赞同朱老夫子那一套,但你别说朱老夫子教学还是有一套。”
“啊?你不赞同朱老夫子?我们老师说程朱理学是那时候的官学。”
“元代时确实把程朱理学定为官学,明代大部分沿用元代,你们老师说的没错。我不赞同是我读朱老夫子的注解很多我有不同意见不同想法,相对来说我比较欣赏王阳明的。朱老夫子他们这一派呢我觉得他们注解论语大学啊有些偏歪曲了原来孔子孟子之意所以我不赞同,再说了我读朱老夫子的书我感觉他们提得口号挺大,其实他们自己都做不了,用老百姓的话讲有嘴说别人无嘴说自己,当然,那时代也有人有不同意见,你比如陆九渊王阳明。”
“囡囡她爸,你太厉害了!你知道这么多?!”
“我啊也是不懂不明白,我跟老师后面学啊,然后我自己读自己想自己悟!所以啊你不要着急慢慢的读,不要贪多慢慢的理解,读得多了见识都不一样。我们中华文化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比这颗树,《周易》是文化这颗树最壮的一个根,当然还有别的许多根,那有根就有干,孔子孟子这支儒家的主干越来越粗壮,到了宋朝程老夫子他们读了孔子孟子老夫子们一堆书,他们也有自己的思想形成了一支树杈还长歪了点,当时陆九渊他们也是一个树杈,元代统治者采用程朱理学人家也是有考量的人家是为了他统治方便才用的,那后辈读书人不断求学求真理,到王阳明这这个主干又重新修正了,但是人们学习时每个人多种原因形成观点不一,一直都在你打压我一派我打压你一派把真正学问丢了,所以后辈的我们要把王阳明的心学给学起来。”
“我的天呐!那什么时候能读成?”
“不急,王阳明那么聪明的人,从他三十几岁悟道到他五十几岁一直研习,他是个极聪明的人,我们普通人那就慢慢的研习呗,只要我们一直在努力学习实践那就很好呀?!”长青一边细细的讲给小雁听,一边用剪刀剪去一些老的根留下粗壮的好的根,小雁帮着拍碎老化的僵土和着新鲜的营养土拌在一起。
长青又修剪掉开败的花枝修去没有发展的枝。
“囡囡她爸,你剪掉开败的花和枝我知道,这些枝好好的你怎么也不要了?它还会开花。”小雁边拌边看奇怪了。
“是会开花,但我就这颗花树主体我舍弃了这些枝,这枝不是最粗壮的,它要孕育花苞再开花需要大量营养,就它本身这枝来说它孕育的花怎么也开不大开得不好,再者它这根要开花吸收了大量营养反而影响花树主体,那我为了这颗花树主体必须舍弃它,整个花树得到充份营养花枝空间也好得到阳光雨露休养时间,下一拨的花会开的更美更好。”
小雁听着好似明白了其实实实在在没有明白,就像人们听别人讲话,猛一听好像好有道理的样子,其实细细一推敲根本经不起推敲,它需要我们真正明白懂了才能掌握住。
“丫头!修养花枝和我们做人一通百通。”长青特意点了一下丫头,知道小丫头根本没懂那没关系,只要丫头明白了这个道理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好了,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小雁疑惑的看着长青,长青肯定的笑着,两个人把土放盆里放上花树把营养土填盆里栽正栽好。小雁拿水浇花,长青轻声说,“一定要浇透。”一边扶正花树一边又添土,“要根正。就像做人一样要心正。”小雁使劲的点点头。
忙好一颗摆在一边,小雁打水把盆外擦得干净,包括盆子底下的防水托盘都擦得干干净净。
长青笑着看了一眼,丫头做事有板有眼周周正正舍得力气也有眼力劲,长青把另一盆花只是修改了弱小花枝,让主枝拥有四处通风透气,剪去败叶修理一圈。
小雁忙完在长看边上看着,“囡囡她爸,这颗和那颗你怎么处理的不一样?”
“每盆花每种花要求都不一样,一定要区别对待,有的喜阳有的喜阴,有的喜水有的怕水,和我们人一样,有的人喜欢吃有些人喜欢喝,我和你爹一样吗?”长青笑着问。
小雁撇撇嘴都不知道话从哪里说起了直摇手,“我爹?!”小雁提到爹都直摇头,“你俩肯定的不一样!我都没词了都说不好我爹那样的。”小雁撇撇嘴邹邹鼻子直摇头。
长青笑着,“这些花草树木就像一个社会各种各样,我要了解它们才知道该怎么做。人也同样,你要了解周围的人了解这个社会,你了解你自己然后才知道该怎么做。”
小雁肯切的点点头又听到一些新奇的观点,小雁在长青身边忙着捡着枯枝败叶扔垃圾桶里协助长青。
长青忙着心里感到非常的默契,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弄最多汪师傅有时不过意帮自己打扫一下卫生,和小雁在一起修理花草干活都不累,也感受到了一种幸福惬意。
小雁忙完一切拖了地洗了手回到房里见宋茜歪在床上打电话,忙着躺一边听着,“小雅现在在卖服装呢。”宋茜笑着。
小雁拿过电话,“小雅你得注意身体别累着,你自己要小心调养。”
小雅也歪在床上,“知道了,你最近喘口气了吗?”
“刚把货发了等人家收了货验了货款打来就算真正好了。”
“我听囡囡给我说了我都害怕,幸亏在家门口托熟人卖服装,我要遇到你这样的我可能都想死。”
“呸呸呸!呸!别胡说!哪要那样?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你爸你妈了?没有过不去的坎!”
宋茜挤靠着小雁两个人挤在一起,“小雅,我今晚都不想带她睡。”小雁听着一愣干嘛?!“昨晚用我爸的话形容呼噜都山响。”小雁听着无奈笑了。
小雅在电话那一天听着也咯咯咯笑。
小雅母亲余宏听到女儿笑咯咯的托着汤进了卧室把汤放在床头柜上,静静的坐在床边听着女儿和同学们聊天,看着女儿高兴心里也高兴。
小雅笑着,“把她赶出去!让她睡走廊。”
宋茜却这样说,“哪?非要挤着我睡!说我们家家大害怕!你说有什么可怕的?”
小雁神秘的说,“就是害怕!小雅!你知道吗?囡囡一个人住一屋,卧室大卫生间比我们宿舍都大,坐在房间里老是觉得门外好像有点什么,说不好了是不是有鬼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就是害怕!江姐睡的一米宽小床地面还是地板砖,那囡囡她爸汪师傅都是男人,你说我不挤她睡怎么办?”
宋茜才不觉得呢,“小雅,你别听小雁神神叨叨的,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样。”
小雅不知道只觉得小雁好玩,“囡囡她爸要是和你睡一晚一脚能把你踹楼下去,你知道大学那几年我们几个受了多大的罪了吧?!”
宋茜和小雅都乐坏了,姑娘们聊天聊得开怀,余宏耐心的等着。小雅和两位同学聊完乐呵呵的挂了电话,“妈,你早点睡呀?!”
余宏把汤递给女儿,“我看着你把汤喝了,小雅刚才你们说话时说囡囡她爸?”
小雅喝完汤拿毛巾擦着,“噢?!囡囡是宋茜乳名,囡囡她爸当然是宋叔叔啰。”
“小雅,以后不论什么时候见到囡囡爸爸提到他都喊宋叔叔,千万不能喊囡囡她爸。”
小雅觉得没什么呀?“为什么?”
“我们那边老家规矩,只有囡囡妈妈才有资格喊囡囡她爸,像我们家只有我才有资格喊小雅她爸。”
“嗯?一一一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这么喊了四年了,不过也乱,大多数我们喊宋叔叔,不过乱喊宋叔叔也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