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江术腾如何询问，于涓涓一直都无动于衷，像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一样。

许久，于涓涓看向了江术腾。但她的目光依旧无神，只有一片死寂。

江术腾叹了口气。

“她处于一个自我保护状态，以至于出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她遭受了什么刺激，让她的精神变成这副样子……”一旁的护士说道。

“我只知道她时常在半夜被梦魇惊醒，哪怕服用安眠药也是这样。”

“那段经历对她精神造成的打击太大了，大脑产生了自我保护意识，已经不自觉地将那份记忆掩藏起来了。”

护士的意思就是很明显了，她一时间是不可能再回想起那段记忆。

“看来没办法了……”江术腾无奈一笑。

就在这时，于涓涓忽然开口说话了，只不过声音很小很小。

“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江术腾看向了于涓涓问道。

于涓涓眼睛里流露出无比的恐惧，像是看到了能笼罩她一生的阴影。

“黑夜……有东西……血……好多血……我……”于涓涓说着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刻，浑身都颤抖起来了。

但这一次江术腾是听清楚了。

“不要……不要！！”于涓涓忽然抱着头尖叫起来，吓了江术腾一跳。

“真是神了，她居然真的回忆起来了，但这应该是她所能回忆的极限了……”护士说着安慰起了于涓涓。

江术腾也觉得足够了，按于涓涓所说，她极有可能碰到了妖魔！

但奇怪的是这妖魔并没有将于涓涓直接杀死，而是放了她一条生路……

这事的稀奇程度已经不亚于国足拿了世界杯冠军！

和妖魔有关，那么这事就不会小。也正因为方平顺有钱，甚至都将这怪病放到悬赏任务上了，不然没人会将怪病和妖魔联系起来。

因为谁又会相信遇见了妖魔还能活着回来的人呢？

人们只是把那当成受到了惊吓以至于胡言乱语而已。

至少现在已经能摸索到一点端倪了。

江术腾和秦海龙通了个电话，结果得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别的地方去了，并不在浙都。

不过事情既然有苗头了，他自然也会尽早赶回来。

“哦对了，血液化验的结果出来了。患者血液当中血浆稀薄，已经低于比例低于正常水准，并且血细胞当中的白细胞含量超标，远超常人了。也许这能成为一个突破口。”秦海龙在电话那头讲道。

“既然和妖魔有关，那么查找些妖魔的资料我还是很熟络的。”

“那行。”江术腾说道。

……

等到江术腾再次回到公寓已经凌晨十一点多了。

不过这个时间点，公寓居然还亮着光……

江术腾推门进来发现林馨怡还在客厅里。

“嗯？林学姐还没睡觉呢？”

“是啊，好不容易闭关出来。肚子饿了，找点吃的。”林馨怡说道。

当然不会做饭的她也只能找些零食吃吃，这个时间点她也不想点外卖了。

“早知道你那么晚回来，就叫你帮我带只炸鸡了……”林馨怡皱着眉头说道。

“你想吃？”江术腾问道，大晚上奔波一趟来回，事实上他自己都饿了。

“想啊。”林馨怡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道。

“呃……干脆我们出去吃个夜宵吧。”江术腾提议道。

现在雨已经停了，温度也适宜，不如出去逛一逛。

实际上学校附近就有一条小吃街，边逛边吃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