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青他说出口的原因却是:“谭叔,这老男人说他知道一个压缩饼干厂,我们要不要多留他几分钟,先问问清楚?”
经这么一提醒,谭俊生倒也想起了这事儿。压缩饼干工厂,放在今时今日,确实是一个无比巨大的诱惑。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可以,那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办。”
“他的想法?他有个屁的想法!他的想法就是把老子干了,杀鸡给猴看!”方平在心中默默咒骂道,“你们两个才是鸡,你们全家都是鸡!”
明明话就没说几句,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在角落里做个美男子,却也总有那么多事情会落在自己头上。方平那个气呀,情绪的波动继续增加,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还是普通人时的青春岁月。
所谓青春,就是血气方刚!就是正面硬刚!就是干tnd!
方平向上天请神,回应他的只有与他第一次见面时的老母亲!
他猛然转头,嘴巴开合之间便有无数肮脏的字词语句,如灭绝恐龙时代的大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这是另一种极端。当用词脏到极致,会扭曲出另一种艺术性,同样能达到令人如痴如醉的效果。就像现在的二楼空间里,除了方平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的输出外,其他人仿佛连呼吸都已经遗忘。
辛安妮对他的好感,也在这一刻,本能地瞬间瓦解。毕竟她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不谙世事爱痞子的青春期少女。
随着楼下局势的稳定,楼梯上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有的氛围。而作为被辱骂的对象,大青是除夏福旺外,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人。他感觉体内气血翻涌,如果再不开枪,自己的血管仿佛立刻就要爆炸!
“啊!我要把你打成筛子!”他怒吼着枪管绷直。
可耳边却传来谭俊生的疾声喝阻:“等一下!”
这感觉就像尿急找到了厕所,解开裤子刚想放松时,却被人一把捏住一样。大青顶着一张都快成猪肝色的脸,颤抖地问道:“谭叔,怎么了?”
谭俊生没有理他,而是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方平的脸上。他冥思苦想,手指向方平,像帕金森综合症一样在半空中点着。
方平见状,停下口中的污言秽语,转而对谭俊生表示关心道:“大叔,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我小时候邻居家的一个老爷爷,他在掉进粪坑里淹死前跟我说过,以后他要是重新投胎的话,就做我方平的孙子。你好像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