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还是一脸震惊,“陛下,如果不是右相大人抓着臣的手,臣就要跪下来了,您怎么会这么想?那次无论是谁揭榜进宫,陛下为了自身安全自然都会安排好人,以免有不臣之人有可趁之机,臣怎么会将这件事放到心上。
其实臣当时那个态度是为了试探陛下对臣的态度,您信吗?”
秦冷低头一边认真给苏年推揉着手臂,一边浅笑听着。
“小漾说什么,朕自然就信什么。”风祁的眼里让人看不出情绪。
风祁将同样的话还给苏年,苏年自然不会当真,但也肯定不了风祁真正的意思,“其实吧,臣包扎打结的最后一下,确实是带着气没收住力,谁让上次臣和右相大人有了分歧,您站了右相大人。”
秦冷推揉的也差不多了,听到这话,顺着苏年的意思,将苏年的手甩开,“站我这边,自然就是因为我的立场更准确,小漾,你还太年轻了。”
“虽然小漾比阿冷年轻些,但不可否认,在总体的经验实力上,不相上下,战场上的经验,小漾要更甚阿冷。”
苏年低眉,又是在点她呢,和风祁谈话,每次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然一不小心就被套了话去,“都是混迹江湖的功劳,但秦哥也很厉害,我都听说了,秦哥不止于书卷上的知识,还四处求实、实践。”
“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现在跑不动喽。”秦冷抱着手靠着马车壁,周身散发着吊儿郎当。
风祁笑骂,“二十出头的年纪,阿冷就说自己跑不动了,朕怎么还放心将事情交给你处理?”
“陛下,交给臣就好,臣一辈子都能为陛下效劳,只要还站的起来,臣一定做最有效率的那个。”
秦冷冷笑,“只会说些空话。”
风祁笑眯着眼看着两人斗嘴,没再插话进去。
马车进了绥棱城,很快有人来接待,一行人被安置好,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休息的休息。
苏年洗漱好刚回到房间,秦冷便敲门过来了,手上拿着药瓶,“怎么不带着阿深过来?”
苏年关上门,跟在秦冷身后,“他有事要忙。”
秦冷坐下盯着苏年,“你是之前受了伤用不了内力,还是中毒了?”
苏年坐到一边,“受了伤,之前我不是说了,受了些小伤,过来养伤的吗?这不算是瞒着你们吧?”
秦冷不说话,盯着苏年,都到了用不了内力的地步,小伤?
“哎呀,好了,我真没事,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养好了就没事了,只是现在动用内力不利于我养伤而已,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苏年拉起衣袖,露出一截青白的瘦长手臂,“哥,涂药吧,困死了。”
秦冷拉过苏年的手,倒出药瓶里的药,给苏年揉了起来,苏年的手臂虽然白,但皮肉是紧致的,看得出来是常年练武的,“你一个练武的人,身上这么容易青,真是给我们练武的人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