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瞧皱眉,走近秦冷给人擦着滴水的头发,手上的力道比平日大了些,“是啊,怕你打不过,醉成这幅模样,夫人要是看到了,又要骂人了。”
秦冷偏头,歪坐在椅子上,“你别说她就不会知道。”
“那怎么行呢?您也知道,夫人的眼皮底下,谁能逃过那双精明的眼,就算能逃过,我也不能骗夫人啊。虽然这是国师府,但这里只有阿深是小公子的人,我见阿深不在这,您也敢醉成这样,万一没打过别人或者被谁怎么怎么样了怎么办?”
秦冷闭眼听着阿瞧的碎碎念,阿瞧没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没问今早发生了什么,从小到大,阿瞧这一点,完全是他娘顺着他找来的人。
闭目休息了会,阿瞧也擦的差不多了,秦冷起身,阿瞧将玉饰戴在他腰间,是阿瞧后来送他的一个月牙的玉饰,先前的那一个,他想连着其他东西一起丢了来着,最终还是没舍得,然后连着盒子,一起不见了。
在他大病的那段时间,后来想找了,也找不到了。
“阿瞧,看到阿深了吗?”
“没有。”阿瞧跟着秦冷出了门。
秦冷看着门口的人,“云深呢?”
“寅时他出去了,大人。”
秦冷点头,往府外走,坐上马车。
马车往宫里过去,秦冷靠到马车壁上,阿瞧递过去解酒药。
秦冷接过药含在嘴里,接过阿瞧倒的糖水,顺着吞咽下去,马车开出一段路,秦冷睁眼,看向阿瞧,“阿瞧,我休息了,解酒药也吃了,信可以给我了吧?”
阿瞧缩了缩脖子,将袖口的信掏出,“您怎么知道我这有信?”
秦冷看了一眼阿瞧,拿过信看了起来,苏年没有回国师府,云深寅时出了国师府,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可国师府又没什么动静。
想将信纸揉搓一番,生生的克制住了。
——陛下那边我已商妥,卓蔺后续交由秦哥来办了,秦哥想怎么“报复”师兄就怎么来,现在不用怕他拦着你了,小妹有事去一趟失地,勿念勿外传,陛下那边秦哥帮忙打点一下感谢,年。
字迹比平日的要潦草很多,看样子是时间紧急下写的,昨夜一晚上没回国师府,宫里又还有风城,如今苏年又要跑,用脚都能猜到苏年是做了什么事无法面对风城。
这对师兄妹,真的就是不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决不罢休,昨日风城的眼睛都要长在苏年身上了,也罢,走了也好,免得他看到不爽还要忍着。
也是要感谢苏小年这个时候还能想着帮他了,只是,苏小年这番操作,某些人要比他还要气。
马车到了宫门,秦冷带着阿瞧进了宫,果然就听到了,风城一大早就疯了似的带着人在宫里找人。
宫人带着秦冷找到风城,风城正从一处宫殿出来,风尘仆仆的,明明风城一身穿着恰到好处,秦冷硬是看出来了风城的狼狈,情绪强行克制着,隐隐有着爆发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