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食堂的问题,就开始安排其他地方的办公用品,当时的公社政府大院,不单单是党委,政府,还有一些小到一两人的单位也驻在其中,治安,团支部,武装部,兽防站,农村信用社,小卖部,民政所,公社妇联,林业站,广播站,文化站,电影队(当时还没有),农经站,乡财政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么多单位,一个单位两间房,三张桌子,就需要不少东西,而且还要一些备用的。几十张桌子,上百张凳子其实也不多,很多工作同志,工作室也是寝室,这就是当时的真实状况,同志们艰苦朴素,不讲排长,认真工作,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越是基层越艰苦,有时与百姓同吃同住。
张师傅师徒们一住又至少三个月。这些都是实木家俬,得按传统工艺制造,一板一眼不得有丝豪差错,锯子,刨子,钻子,凿子,墨斗,弯尺,角尺,直尺,卷尺一样工具不能少。
生产队开始大量挖红苕了,三个组,每个组自由安排,由远到近,红苕是个高产的品种,每次大量挖红苕都会兴师动众,一家大小全出动,每天都往家里分几百斤红苕,收完工,大家主要任务是往家里搬运红苕,一至忙到晚上八九点,山上山下,村里村外到处都是火把,生产队分红苕,晚上火把通明,就是火把节的地方,也没有那么耀眼,这是上世纪改革开放前才有的景象,这种镜头将一去不复返了。
生产队挖红苕大都集中在霜降前后,不太热也不太冷,太热不利于储存,进不了苕窖,太冷又怕冻伤红苕,一受冻红苕就会腐烂,每年因保存不当有大量的烂苕产生,红苕也是一小气作物,热不得也冷不得,一般进地窖,地窖里20度左右,特别适合储存红苕。大家将分到手的红苕拿回家分选后,好的进地窑储存,有伤口的先用来喂猪,当饲料,品相一般,个子小的,放一边待用,如果有空闲时间,就用石磨磨红一苕粉,红苕粉,猪肉炖粉条就是红苕粉,特别劲道,耐煮,长时间也不糊,软糯,Q弹,现在人们叫他有机绿色食品,绿不绿色不一定,肯定是有机的。也有的晾晒苕干(也叫红薯干),将红薯洗干净切成3毫米厚的薄片,放在竹匾上晾晒干,一般这个季节至少七八天才能晒干,当时也无烘干设备,全看老天的脸,这才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也可以用竹条串起来晾晒,这样更容易干,一家人通常做一二百斤,这样更容易储存,在第二年青黄不接时又可以用来充饥,普通人就是这样精打细算的过日子,活在今天,计划明天。总担心有苦日子。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话也有道理!
红苕一边挖,另一部分人跟着播种冬小麦,地块大,土质好种小麦,小块地,坡坡台台就栽油菜苗,油料作物也很重要。
各组组长根据自己组的情况制定生产计划,队长的要求是,不误农时,提前收完种完,都是种庄稼的老把式,年年在种,只要进行优化就行了,各组长也挺有务农经念,快慢都会。
男人们挖地,耕地,翻地,女人们挖窝播种,男人们挑粪,女人们施肥,分工合作,充分利用自己的长处。环环相扣,井井有条。生产队总共旱地就100来亩,一个星期就基本结束战斗,队长有魄力,组长有能力,群众有动力,终于大面积的土地也播完,收完。
晚上,生产队在学习室开社员大会,对这一个月的生产情况作了总结,肯定了成绩,指出了错误,总结了一些经验。无论是生活,工作,人们都是在循续渐进的成长。队长对先进的个人做了表扬,设立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一等奖有一大毛巾,二等奖有一搪瓷杯,三等奖鼓励奖就一张奖状。到最后一看人人都有奖,个个都高兴,队长真聪明,鼓励了人,批评了人,还不得罪人。
领完奖,大家都高高兴兴回家了,大家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